Queer01's Archiver

4023 發表於 2012-10-10 22:04

懦弱的快樂 作者:迷羊

在這幽幽暗暗的空間裡,一張面無血色、青白得幾近透明的小臉,一雙泫然欲泣、怯怯生生的黑眸,就這樣牢牢地抓住了歐陽道德所有的視線——

好…好可愛哦……怎…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他這輩子從沒想過會在一張平凡無奇的成年人臉上,看見如此純真……毫不掩飾自身恐懼……赤裸裸……仿佛能淹沒一切……就…就好象小時侯看過的童話中小鹿班比的眼眸……

4023 發表於 2012-10-10 22:05

[b] [url=http://www.jdlog.com/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618276&ptid=17206]1#[/url] [i]4023[/i] [/b]


1. 恐怖電影院

「啊——」         

尖銳的叫聲幾乎可以震破人類的耳膜,歐陽道德皺起他英挺的濃眉,無奈地發現鄰座的男子幾乎已瀕臨精神崩潰狀態。

電影院超大的銀幕上,史上最恐怖的吃人魔醫生正在大快朵頤地享用活生生、血淋淋的內臟大餐……

「嘔……我…我……嘔——」

嘩啦啦……

淅瀝瀝……

歐陽道德面色凝重地發現,自己左腿的褲管已慘遭「土石流」過境,災情相當慘重。

「對…對不…起」隔壁的肇事者顫抖著嗓音,怯怯地抬起頭來。

在這幽幽暗暗的空間裡,一張面無血色、青白得幾近透明的小臉,一雙泫然欲泣、怯怯生生的黑眸,就這樣牢牢地抓住了歐陽道德所有的視線——

好…好可愛哦……怎…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他這輩子從沒想過會在一張平凡無奇的成年人臉上,看見如此純真……毫不掩飾自身恐懼……赤裸裸……仿佛能淹沒一切……就…就好象小時侯看過的童話中小鹿班比的眼眸……

歐陽道德的心猛地縮了一下。

「嗯…潘先生……對不起,我想起家裡還有些事,我得先走了。」坐在「小鹿班比」身旁的女人,匆匆丟下兩句話便落荒而逃了。

「走吧,我們去清理一下。」歐陽道德牽起被拋棄的小鹿,往電影廳外的洗手間走去。

「對…對不起,請讓我賠償你的損失。」在簡單清洗一番後,小鹿掏出皮夾,滿臉歉意地看著他。

「52800。」

「啊?你說什麼?」小鹿眨眨圓滾滾的眼睛,不解地問。

「我的褲子,Georgio Armani,新台幣五萬兩千八百元正。」

「五……萬……」小鹿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可以看見他潔白的牙齒。啊,小鹿應該早晚都有刷牙,他一顆蛀牙都沒發現呢。

「可…可是……我沒帶……這麼多錢……」小鹿一張臉漲得像顆紅蘋果,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那就用身體抵債吧。」歐陽道德把小鹿拖進最內側的洗手間,反手將門鎖上。俯身攫住他柔軟的雙唇,饑渴的舌尖迫不及待地潛入火熱的空間,將裡頭蠢動的生物,緊緊纏住——

啊……好棒的舌頭……,歐陽道德不記得自己曾經吸過這麼可愛,卻又這麼引人犯罪的舌頭,光是一個吻,自己就忍不住硬起來了。

「唔……」小鹿拼命掙扎、捶打著他的背。

歐陽道德終於仁慈地決定讓他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呼……呼……」

啊,小鹿連氣喘吁吁的模樣也好猥褻哦。

「你……你這個變態!」晶瑩的淚水已經在小鹿的眼眶中打轉……

哎呀,怎麼不落下來呢?他好想看小鹿滿臉淚水,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哦。嗯,可能是他還沒被摧殘夠吧,看來他得加把勁兒了。

「如果一個吻就叫變態,那這個要叫什麼啊?」歐陽道德一把扯下小鹿寬鬆的卡其褲,將他小小白白的分身握進手裡,肆無忌憚地揉捏、旋轉、拉扯著……

「啊——」小鹿仿佛被雷打中,整個人嚇得彈跳起來!

「好燙又好硬哦……」歐陽道德一邊搓著急速膨脹的分身,一邊欣賞著小鹿神色迷亂,咿咿啊啊亂叫一氣的模樣。

「啊……求求你……放開我……啊…別…別動…我…我……啊——」小鹿屁股一陣亂晃,陣陣濃稠芳香的蜜津立刻射進他緊捉住不放的大掌中——

「哎呀,你還真是厲害啊,出來的這麼多,你這樣子很適合拍A片哦,真可惜今天沒帶V8出來。」

「哇……」小鹿終於「不負眾望」,大哭了起來。

「哭吧,你哭得越大聲,我就會越興奮哦。」歐陽道德拉起小鹿的手附上自己早已腫脹不堪的下體。

「我這個饑渴的小弟弟今天大概需要發洩三次,我看第一次你就用手,就像我對你一樣,第二次就用嘴巴,第三次嘛,不用說你也知道,當然得用你那小小緊緊的屁股來滿足我了。」

「不要!嗚……我…我一次也不要…」小鹿哭得哀哀切切,讓歐陽道德看得都快洩了。

「該死,你幹嗎哭得這麼淫蕩,你要是害我不小心出來了,我就要再加一次哦。」歐陽道德已經迫不及待想一逞獸欲。

砰——

洗手間大門一開,人潮蜂湧而入,原本安靜的空間頓時充滿電影的討論聲……

「電…電影散場了……你…你放我走好不好……」小鹿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不放!這輩子再也不放你走了!

與心裡想的恰恰相反,歐陽道德幫小鹿將褲子穿好,搜出他的皮夾,把他的身份證拿出來仔細瞧了一瞧,便又放了回去。「不要太想我,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我的小鹿。」

歐陽道德打開門走了出去。



2.

「我不答應!你今年才剛滿十八歲,怎麼可以談結婚?你……你是瘋了嗎?」

「爸,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十八歲就跟媽生下了我,我至少不像你是奉兒女之命結婚的。」一個長相十分清秀可人的少女,正翹著二郎腿大剌剌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我……我……」潘俊偉實在很想跟女兒說,當初誰知道會這麼倒霉,初嘗禁果就中了大獎,害他的一生就這麼……哎……!但面對和他亡妻一樣強勢的女兒,他知道如果據實以告,肯定會死得很慘!

「我不管,反正我是通知你了。等一下我男朋友就會上門提親了,你要是敢給我拒絕的話,我就和他私奔!」潘美美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看著她生性軟弱的老爸,算准她說一他絕不敢說二。

「等一下就來提親?那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我穿得這個樣子……」潘俊偉嚇得跳了起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舊舊的T恤和皺巴巴的短褲,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我忘了嘛,他也是臨時通知我的,我急著去作臉洗頭,哪裡還顧得了你?反正男人又不需要化妝,」潘美美低頭看看手表,」我看五分鍾應該夠了吧。」

「五分鍾?你…你是說……他再五分鍾就來了?」潘俊偉看見女兒以一副」白癡,這還用問?」的表情瞪著他,他立刻轉身沖進臥室。

胡亂套上白襯衫及僅有的一套深色西裝,再打上一條半新不舊的暗紅色領帶,潘俊偉企圖使自己看起來老成持重一點。但鏡中照映出的卻好象是個小毛頭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像個中年人,還真是有夠不倫不類的,他那張白晰稚氣的娃娃臉和身上老氣的服裝簡直一點也不搭軋。

煩死了,女方家長應該說些什麼啊?在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懷念起他的亡妻,如果她還在,他肯定一句話也不必說,反正在家他一向毫無發言權。而在妻子三年前因車禍去世後,則輪到美美做上女王寶座,獨裁專制的程度比起前任女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張嘴閒了這麼多年,如今叫他出面主持提親大會,簡直是令他坐立難安。

*************************************************

「親愛的,快進來,爸爸在等著你呢。」

「伯父,你好,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自己跟他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怎麼會是好久不見呢?原本渾身別扭,正在低頭不斷扯弄自己領帶的潘俊偉,聞言不禁好奇地抬起頭來。

「啊——」一看清對方的臉孔,潘俊偉突地大叫一聲,嚇得三魂去了二魄,頓時從沙發上跌了下來。

「爸!你在干什麼啊?」看見老爸丟臉至極地以不甚雅觀的姿勢趴跪在地,潘美美不禁氣得跳腳。

「伯父,你還好吧?」歐陽道德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將潘俊偉抱起坐在沙發上。

一接觸到他的體溫,潘俊偉原本慘白的臉孔立刻像川劇變臉一般,在一秒內轉換成關公的紅臉。

「爸,我會被你氣死,你到底在幹什麼啊?」看著不發一語,臉色忽白忽紅的老爸,潘美美已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萬一道德誤會他們家有神經病方面的遺傳怎麼辦?

「我……我……」潘俊偉早已驚得六神無主,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要死了!他未來的女婿怎麼會是這個害他夜夜作惡夢的超級大變態呢?不,不行!他不能讓美美嫁給這種可怕的男人,他絕不要和他扯上任何一絲一毫的關係!

「美美,你聽我說——」

「美美,你父親和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歐陽道德截斷他的話,對他綻放一朵人畜無害的無邪笑容:「我們曾經在電影院有過一面之緣……」

停!不要再說下去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潘俊偉在心底不斷地哀號,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深恐那個可恥的秘密即將在自己女兒的面前揭穿。

「算了,這件事以後有空再說。」歐陽道德低頭看看手表:「我幫你和設計師約的時間快到了,你現在馬上過去試穿禮服,我和伯父還有很多事情要談呢。你說是不是啊?伯——父。」

「哎呀,道德,你現在應該改口叫爸爸了,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嘛!」潘美美看道德無意取消婚約,登時開心得不得了,早就把剛才的不愉快忘得一乾二淨。

「不用了!不…不必這麼急著叫……」潘俊偉一想到這只披著羊皮的狼竟然要叫自己「爸爸」,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掉落滿地。

「不,我是應該改口了。爸——爸,以後要請你多指教了,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歐陽道德笑瞇瞇地看著他,但潘俊偉可沒漏掉他眼中閃過的邪惡光芒。

「太好了,爸,幫我好好招呼道德,我要快去試穿我的禮服了,Bye-Bye !」

潘美美像一只快樂小鳥般地飛了出去。

「你……你……不要過來!」潘俊偉看到歐陽道德臉上浮起他夜夜在夢中見到的邪淫笑容,頓時嚇得連退三步:「我……我不會讓美美嫁給你的……你…你休想……」

「你會答應的,如果你不想讓美美知道那一次……」

「不要說了!我…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嗚……要是讓女兒知道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手中不知羞恥地達到高潮,他只好去一頭撞死!

「小鹿,過來。」歐陽道德一雙狹長野性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我……我……」不要!誰是你的小鹿啊,我才不要自投羅網呢,死也不要!但他為什麼就是該死的沒勇氣說出口……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潘俊偉察覺他語氣中的冷冽,不禁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雙腿不由自主地走向他身邊。

歐陽道德一把將小鹿拉進懷裡,抓住他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扯——

「啊——!痛……好痛——」 潘俊偉痛得掉下了眼淚。

「永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的耐性一向是很少……很少的……」 歐陽道德伸出長長的舌尖,一舉攻上小鹿耳後那脆弱、致命的弱點。

「啊…嗯嗯…啊…救…命……」潘俊偉被他這麼一舔簡直要融化了,他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軟綿綿的,但有一個地方卻是丟死人的硬得要命!該死的,他和他老婆結婚十五年,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不堪一擊的敏感帶?

歐陽道德伸出一手撕開他的襯衫,殘忍的手指找到一顆淡褐色小巧的乳頭,便使勁一揉——

「啊——!」一道白光從眼前劃過,潘俊偉快活地渾身發顫……

「爽嗎?我看你簡直快不行了,給我忍著點,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敢給我出來的話,今天你後面的貞操可就不保了……」

潘俊偉差點被他的話給嚇死,兩只手反射性地捂住後面的屁股。

「放心,時候還沒到,今天就讓你先用嘴幫我吸出來吧。」歐陽道德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是讓小鹿去幫忙倒杯水一樣。

「吸…吸出來……?」

不……不要!光是用想的,他就已經直冒冷汗了,萬一真讓他「那個」插進他嘴裡,他肯定會惡心得吐出來!

「快點!你要是讓我失去耐性,我就直接上了你!」

「不要!好…好嘛……我…我吸就是了……」屈辱的淚水在眼眶打轉,潘俊偉在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你這個禽獸!虧你父母幫你取了這麼一個正氣凜然的名字——歐陽「道德」。我呸!我看你叫歐陽」無恥」還差不多!但轉念一想,自己好象也好不到哪裡去,潘「俊偉」,嗚……他還不是一點也跟「英俊雄偉」沾不上邊。

哼,算我倒霉遇到這個大魔頭!潘俊偉無奈地跪下身,顫著手解開他的褲頭,卻剎時被彈跳而出的巨物打個正著!

好……好大!潘俊偉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又這麼粗的男根,想想自己要是惹得他一不開心,將這根大得嚇死人的東西捅進身體裡,那他豈不是要一命嗚呼?嗚……,看樣子自己還是認命點,乖乖幫他吸出來比較保險。

可惡,他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口交的經驗,不要說幫人家吸過,他連被吸的經驗都沒有。嗚……,想到自己嘴巴的第一次竟然要貢獻給一個臭男人,他又想哭了啦。

心裡雖百般不願,但身體卻一點也不敢怠慢,潘俊偉眼眶含淚地低下頭,慢慢地將他的尖端含進嘴裡……

「轉動舌頭,對,再輕輕吸一下,哦……哦……好棒……,你還真是有天分,一教就會,好,為了獎勵你,結婚後,每天早上就讓你喝我的「豆漿」當早餐,保證讓你一整天都活力充沛,神清氣爽。」

結婚後?每天?豆漿?

不要!潘俊偉正想叫出聲抗議他殘無人道的「早餐計劃」,但嘴巴才稍稍打開一點點,那條見縫就鑽,毫無節操的大蟒蛇,就乘機往他喉嚨深處竄去,嗆得他眼淚、口水直流,差點沒窒息而死。

嗚……,這個惡魔!

「哦……小鹿…用力吸……哈啊……好爽……對……就是這樣……啊啊…我…我要出來了——」歐陽道德兩手揪緊小鹿的頭髮,在他濕熱的嘴裡瘋狂地抽送,不一會兒,他渾身一陣痙攣,將一股股剛出爐的滾燙「豆漿」猛地灌進小鹿濕熱的口腔中———

「不准吐出來!給我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潘俊偉被他這麼大聲一喝,嚇得不小心將滿嘴腥臭的液體全都吞了下去。

嘔!他吞了,他竟然吞了那個惡魔的東西?

嗚……他不要活了啦……




3.

鈴——鈴——

「喂……」語音帶著濃濃的睡意,潘俊偉在黑暗中摸索著拿起電話。

「爸,是我。」

「美美?」潘俊偉打開床頭燈,拿起鬧鍾一看,發現現在已是12點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來?你在馬來西亞一切可好?」

「不好,不好,爸,快起床穿衣服,我要你現在馬上趕到道德家去。」

「什麼?」潘俊偉一聽到這個比賓拉登還恐怖的名字,頓時睡意全消,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顫……

「爸,你收拾一下衣服,在我回國之前,我要你住在道德家,幫我盯著他,決不能讓任何狐狸精有可趁之機。」

「美美…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怎麼一句也聽不懂?」老天保佑,不知道他潘俊偉裝胡塗的功夫有沒有進步?

「爸,我警告你哦,不要跟我裝胡塗,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安插在道德身旁的眼線告訴我,我今天早上前腳才剛踏出國門,立刻就有五六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纏著道德不放,簡直要把我給急死了!爸,這幾天你要幫我盯緊他,絕不能讓他有機會和那些狐狸精鬼混!」

「美美,既然……既然那個歐陽先生這麼花心,你干脆就不要嫁給他了,他絕不會是一個好丈夫的。」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男女通吃的大色魔!

「爸,你開什麼玩笑?你知道多少女人搶破頭要做他老婆嗎?撇開他迷死人的外表不談,有幾個男人能在二十八歲就擁有股票上市的公司啊?而且他父母早逝,如果嫁給他就不必伺候公婆了,這種條件的男人要去哪裡找?好了,現在沒時間跟你囉嗦,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畢業旅行,我也不需要找你幫忙了,你現在快點收拾收拾,立刻趕到他家去。」

「美美,現在三更半夜的,你叫我怎麼跑到人家家裡去?那個…歐陽先生一定會把我趕出來的。」

「這你就別擔心了,我潘美美是何等人物,這點小事怎麼難得倒我?我已經打過電話給道德了,我跟他說,你膽子很小,不敢一個人住,所以在我回國之前,就麻煩讓你住在他家。道德一聽我這麼說,馬上就答應了,他還叫我放心,說他會好好照顧你呢。」

照顧?天啊,地啊,他真不敢想象那個時時刻刻處於發情狀態的禽獸會怎麼「好好照顧」他?

「美美,我不——」

「好了,長途電話不能多說,等一會兒歐陽道德就會到家裡去接你了,你快去收拾行李,不要讓人家久等。那一切就交給你了,Bye-Bye!」

「喂?喂?美美,等一下,喂——」

潘美美,我會被你害死!完了,他死定了,每次跟那個惡魔見面不到幾分鍾,他就被整得哭哭啼啼慘兮兮的,現在要是住進他家,那他豈不是要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不行,逃吧,趁現在逃肯定來得及,他才不要去幫美美趕走那些女人,他恨不得能多來些母狐狸把那頭禽獸帶走,讓他再也沒有機會來糾纏他們父女。

潘俊偉匆匆換上輕便的T恤及牛仔褲便立刻奪門而出,他三步並做兩步地沖下樓梯,將大門一把拉開——

「我知道小鹿巴不得立刻投進我的懷抱,但也別跑得那麼急,萬一摔斷了你那可愛的脖子,我可是會心疼的。」歐陽道德倚在車旁,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我才不去你家……死也不去!」

「上車!」

「不要!」

「看來你還是沒學乖嘛,記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永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歐陽道德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地將小鹿拖進車子後座,完全不把他「英勇」的抵抗放在眼裡,三兩下便扒光了他的衣服,將他的頭壓向自己昂然挺立的欲望。

「給我吸!我告訴你,我只要一生氣,我的小弟弟也會跟著生氣,今天晚上你就等著承受它的怒氣吧,連我也不知道它會氣多久哦……」

「唔……唔……」潘俊偉一張嘴被他又大又粗的男根塞得滿滿的,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沒骨氣地流下眼淚以示抗議!

「你在哭嗎?」歐陽道德抓起小鹿的頭,看見他滿臉的淚水,下半身的硬挺立刻又漲大了一圈:「看在你哭得讓我這麼爽的份上,我就讓你也爽一下吧,上來!」歐陽道德以頭對腳的姿勢將他拉到身上,猛地張口含住他的下體,用力一吸——

「不——!」潘俊偉的要害生平第一次被人含進嘴裡,那既瘋狂又奇妙的感受令他忍不住激動地尖叫失聲,整個人猛烈地打起顫,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把嘴打開!」歐陽道德用碩大的凶器硬生生地撬開小鹿的嘴,開始不急不徐地一進一出……

他在做夢……

潘俊偉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在現實生活中,他怎麼可能會嘴裡含著一個男人骯髒的下體,並在他荒淫無恥的吸吮下,感受到前所未有,令人神魂顛倒的快感呢?

對,他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但他在下一瞬間便被無情地拉回殘酷的現實——

歐陽道德伸出一手握住他分身下兩顆小巧飽滿的肉球使勁一捏——

「啊——」潘俊偉仰頭大聲尖叫,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肉仿佛在這一刻全被擠出了體外,他渾身不停地抽搐,在那個惡魔嘴裡釋放得一滴也不剩……

歐陽道德一口吞下他嘗起來永遠那麼甘甜的汁液,翻身將他軟綿綿的身子拉下躺平,整個人坐上他頭部,開始啪啦啪啦地進出他紅艷艷的小嘴——

「唔唔……嗯嗯……」潘俊偉整個人早已虛脫,只能無意識地張大嘴,順從身體的本能,吸吮、舔弄著口中不斷蠕動的生物……

「嗚……小鹿吸得真棒…啊…用力……啊啊……太棒了……小鹿——」歐陽道德低吼一聲,在小鹿的嘴裡將所有的欲望噴發怠盡………

完了……我也變成變態了,不但在那個沒節操的男人嘴裡爽到最高點,還暈陶陶地一口吞下他惡心的精液?

完了…我完了……

潘俊偉終於在極度的羞恥中昏厥了過去……

***************************************

好燙!

潘俊偉在火熱的疼痛中倏地驚醒過來!他眨眨疲憊的雙眼,吃力地集中焦距,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弄疼他?

「醒啦?小鹿乖乖躺著不要亂動,我的點心還沒做好,等做好了,我再分一塊給你哦。」

「你…你…在做什麼?放開我!啊……不要……好燙……啊——」

嗚……這個變態!惡魔!禽獸!他竟然將熱乎乎的巧克力醬淋在他兩邊的乳頭,還…還有「那個」…「那個」上面……

「啊——!好燙,真的好燙……你…你這個魔鬼,快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就去警察局、調查局、法務部、立法院、監察院,…還有……還有……對,還…還有去總統府告你!」潘俊偉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但他全身赤裸仰躺在廚房餐桌上,四肢被繩索緊緊固定在桌腳的姿勢,卻讓他完全使不上力掙脫魔掌。

「告我?告我什麼?虐待動物?」沒想到歐陽道德不但不生氣,反而興致勃勃地幫起他的忙:「這樣好了,為了怕你去告我時手上缺乏明確的證據,我們來把整個犯罪過程都錄下來吧,這樣一來,就不怕人家不受理你的案子了。你看我對小鹿多好,你等我一下哦。」

「錄……錄下來?」不,不會的,老天不會對他這麼殘忍的,自己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氣對抗惡勢力,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種慘絕人寰的下場?

「好了,你看,V8擺在這個角度剛剛好,待會兒你整個‘被害過程’就會被一點不漏地錄下來了。我想得很周到吧?」

「不要——」潘俊偉再也忍不住害怕得大哭起來:「嗚……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小鹿終於哭了……」歐陽道德伸手撫摸他柔細的發絲,兩眼氤氳地看著他:「就是你這雙眼……這滴淚……這種毫不設防的哭聲……讓我忍不住想狠狠地占有你!」

歐陽道德撲倒在他身上,開始饑渴地品嘗已冷卻凝固在乳頭上的巧克力,他又啃又咬,刺激得潘俊偉無法控制地大聲呻吟,只覺得全身猶如萬蟻鑽心,酥麻騷癢的感覺簡直要逼瘋他了……

「啊啊……別咬…好難受……啊…我不要了……不要了……」

「小騙子,看看你這裡……」歐陽道德一把抓住小鹿顫巍巍的分身:「翹得這麼高又這麼挺,它可是比你誠實多了,讓我好好獎勵它一下。」他對他邪邪一笑,再一口含上他昂然挺立的「巧克力棒」,開始津津有味地又吸又舔……

嗚……我不射……不射……絕對不射……啊啊……不……不——

「不——」伴隨著絕望的叫聲,潘俊偉又再一次哭喊著噴了出來——

歐陽道德將滿嘴的蜜津含在嘴裡,起身吻上他顫抖的雙唇,惡意地任口中黑黑白白的液體順著他嘴角流下……

「好喝嗎?這可是外面喝不到的特制巧克力牛奶哦。不過你也太沒耐力了吧,我只不過隨便吸兩下,你就洩得一乾二淨,這種東西怎麼能讓女人滿足呢?我看你就認命吧,你這輩子注定是要躺在我身下,做我的寵物了。」

「嗚……我才不要!我…我又不是動物……我是人……是男人!」

「我管你是男是女,是人還是動物,反正你注定永遠都是我的,我的!」歐陽道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他快速地解開小鹿雙腿的束縛,將他兩腿張得大大的,怒漲的勃起一舉貫穿他緊閉的小穴——

「啊———」潘俊偉發出有如垂死野獸般的慘叫,硬生生被撕裂的痛苦令他的眼淚、鼻涕和口水全都不受控制地淌流而下,混身抽筋似地打著顫……

我會死……我一定會死……

潘俊偉可以感覺到他凶猛巨大的利器幾乎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攪爛了——

「痛嗎?我就是要你記住這種痛,這種錐心刺骨的痛,這種讓你再也不敢離開我的痛!」無情的肉刃繼續猛烈地攻擊脆弱粉嫩的小穴,每一次瘋狂的進出,都帶出玫瑰花汁般艷麗的血滴……

「啊——!好痛!好痛!嗚……救命……饒了我……我……我不敢了……我是你的……你的……我要死了……救我……嗚……救我……」潘俊偉已經痛得語無倫次,不知所云,他只知道他再不放過他,他就要死了,活活痛死了!

「小鹿……我的小鹿……我怎麼捨得你死呢……」歐陽道德聞言對小鹿柔柔一笑,他放輕下半身抽送的力道,伸出一手開始撫弄他痛得垂頭喪氣的小花莖,火熱的舌尖纏綿地卷住他敏感突起的乳尖……

「啊…啊……哼哼……啊啊……」

嗚……舒服……好舒服……啊……怎麼…怎麼會這樣……啊啊……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銷魂快感在體內激蕩,潘俊偉的肉體卻還不太能適應這種極端的轉變,他一下身在極痛的地獄,一會兒又躍上極樂的天堂,過度混亂的感覺搞得他神智迷亂,全身上下的神經幾乎都要繃斷了——

「爽嗎?我還可以讓你更爽哦……」歐陽道德在他緊窒的穴裡狠狠地刺了兩下,便毫無預警地停了下來。

啊——不要停——不要停!潘俊偉在心裡瘋狂地呼喚著他,但軟弱的雙唇卻怎麼也不敢開口……

「求我!」歐陽道德瞄准男人體內最致命的前列腺用力一刺——

「啊嗚——」潘俊偉被這突如其來的絕頂快感激得立刻噴發出來——

「給我忍住!」歐陽道德眼明手快地一把握住他跳動的分身,硬生生將他的高潮壓了下去:「求我!」他冷酷地再次擺動腰部戳上那要命的一點。

「啊——!求你求你求你……嗚……讓我出來……讓我出來!」潘俊偉再也忍不住地大哭大叫。

聽見小鹿前所未有、飽含無盡欲望的淒厲哭聲,歐陽道德簡直要發狂了!

「噢——你這只淫蕩的小鹿,我今天絕對不放過你!」他開始瘋狂地抽插他又小又緊的洞穴,並空出一手解開他雙手的繩索。

雙手一旦獲得自由,潘俊偉立刻緊緊地抱住他,在他懷裡忘形地哭喊:「嗚……好棒…啊…好難受……我…我不行了……求你讓我出來,讓我出來!」

「好好,小鹿……我可憐的小鹿…」歐陽道德手勁一鬆,一股又一股火熱的種子立刻洶湧而出——

「還沒完呢,今晚我絕對會讓你永生難忘!」歐陽道德將小鹿高潮過後虛軟無力的身子翻轉過去,騎上他的後背,開始另一波的攻勢。

「啊啊——」不同的體位使男人又長又熱的硬挺,深入到一處連自己也從不曾想象的地方,潘俊偉在令人激動欲死的快感中,恍恍惚惚地感覺到自己再也回不到從前的自己了………

「噢……小鹿下面這張小嘴吸得真緊……啊啊……好爽好爽……」

看見他口中吐出和他英挺俊秀的面容毫不相稱的淫穢話語,潘俊偉發覺自己不但不感到惡心,反而興奮得差點噴出來!
完了……自己已經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蕩婦了……
隨著心裡升起的萬般恐懼,潘俊偉不自覺地將內壁縮得更緊——

「啊——!」歐陽道德倏地大叫一聲,他扯住小鹿的頭髮,像騎馬一樣地在他體內瘋狂地馳騁!

「噢……你真是該死的緊……該死的緊!」歐陽道德再也受不住小鹿體內無止盡的收縮,他奮力一擊插到最深處,嘶吼一聲,終於和他一起登上欲望的絕頂高峰——



4.

「啊啊……不要了……慢…慢一點……啊啊……」
嗚……這個宇宙霹靂無敵超級大色魔!自從那晚被他「開苞」,他就沒日沒夜地侵犯他,連大門也不給他踏出一步。
但就算他真的允許,自己大概連爬也爬不出去吧,他現在渾身酸疼得就像被三輛卡車來回碾過一樣,整個骨架幾乎都散了,連動一根手指都嫌困難,更不要說是要走出去了。

「屁股給我翹高一點,」歐陽道德在他背後啪啪地拍打著他白嫩嫩的臀瓣:「今天也不過才做了四次,你就受不了啦?看來我們有必要做個‘寵物特訓’哦。」

寵物特訓?這……這又是什麼折磨人的鬼玩意兒啊?可惡,這個死變態,自從遇見他,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嗚……,美美,你快回來啊……,爸爸想回家……

仿佛在響應他「深情的呼喚」,電話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

「喂?」歐陽道德一邊拿起沙發旁的無線電話,一邊不忘繼續下半身的律動。

「親愛的,是我,你想我嗎?」

「哦,是美美啊,我當然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歐陽道德面不改色地抽插著,連眉毛也沒挑一下。反倒是潘俊偉一聽到是美美,登時嚇得臉色大變,連氣也不敢喘一聲。

「明天,我明天就回去了,爸爸呢?你有沒有好好照顧他啊?」

「有,當然有,我有每天三餐、外加下午茶及宵夜地好好「照顧」他哦。我保證當你看見他,你會發現他已經脫胎換骨了。」

脫胎換骨?我看是只剩一把骨吧?你這個惡魔!潘俊偉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啊——」體內粗大的凶器突然毫無預警地猛插到底——

「咦?那是什麼聲音啊?」

「哦,是爸爸,他好象很想跟你說話哦,你等等啊。」歐陽道德不顧小鹿的反抗,硬把電話塞進他手裡後,便一把握住他的分身,開始忽緊忽鬆地套弄起來。

嗚……這個該死的虐待狂!被他這樣前後夾攻,他要怎麼開口說話啊……啊……啊………

「爸?爸?你怎麼了?說話啊。」

「唔……美美……」潘俊偉一手緊緊地握住話筒,另一手則深深陷入沙發椅墊中,體內巨大的快感旋渦似乎隨時就要將他卷入吞噬,如果不抓住點什麼,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在電話中淫叫出聲。

「爸,怎麼樣?沒有狐狸精再來糾纏道德了吧?我就說嘛,還是我潘美美聰明,想到把你送到他家就近監視,這樣一來,道德就沒有機會隨便亂來了,哈哈哈……」

如果強暴自己的岳父又錄像存證還不叫亂來,那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唔唔……美美……快…快回…來……」嗚……潘美美,你這個把老爸當作貢品的大笨蛋!你再不快點回來,你就等著給你老爸收屍吧!
啊啊……受不了了……身體要被他弄壞了……別…別再進來了……我…我要……

「爸,我明天就回去了,你不要擅離職守,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哦,明天見了,Bye!」

美美…不行……爸爸堅持不下去了……我…我要…
「啊——」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潘俊偉終於忍不住尖叫著射了出來!

****************************************************

「你把私人物品收拾一下,待會兒馬上給我走!」

「啊?主任……你…你是說……」

「對,我是說你被開除了!你明知道現在公司正處於旺季,每個人都忙得焦頭爛額,你竟敢給我無故曠職三天,我們公司不需要這種不負責任的員工。」

嗚……主任,我才不是無故曠職呢,如果我告訴你我被一個大變態強暴、性虐待外加軟禁,所以才不能來上班,你會不會原諒我啊?
「我……我知道了……對不起,給公司添麻煩了。」潘俊偉對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嚴厲主管深深一鞠躬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個工作多年的地方。

嗚……歐陽「無恥」!你果然是我命中的煞星!我上輩子是少燒了幾柱香、少磕了幾個頭才會遇見你啊?
嗚……我恨你!我恨你!

************************************************************

「被開除了?」潘美美以高八度的嗓音尖叫出她的震驚及不恥。

「是……」潘俊偉低下頭不敢迎視「美美女王」足以將人射穿的銳利目光。

「爸,你不可以失業!你一失業我就沒有錢辦嫁妝了,到時候我會很丟臉耶,萬一……萬一道德一不高興要解除婚約怎麼辦?」

「解除婚約最好!我討厭那家伙,我討厭他!」潘俊偉一聽到那個令他恨之入骨的名字,積壓多日的怨氣頓時爆發出來!

「爸!你再說一次我就跟你絕交!道德對你這麼好,我出國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把你接回家照顧,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啊。」

「他…他……」嗚……氣死人了,那個禽獸的暴行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是他……他卻一樣也說不出口……

「說啊?哼,說不出來了吧,像道德這麼貼心的女婿你要上哪兒去找啊?你要是敢再抱怨,看我還理不理你!」

貼心?我看是惡心吧!那個台灣史上最恐怖的大淫獸!潘俊偉在心裡把他咒罵了千萬遍,但在美美的淫威下,嘴裡卻再也不敢吐出半個字。

潘美美看著老爸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頓時一陣無力。不行,在這種失業率節節攀升的時候,要靠老爸自己找到工作,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嘛,為了她的終身幸福,她一定得想想辦法……

**********************************************************

「潘主任,麻煩你把這份資料送到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急著要哦。」

「哎呀,這種跑腿的事怎麼能麻煩主任呢,我去就好了,我去。」

「不不不……,大姐,我是最敬老尊賢了,這種小事還是小妹我出馬就好了,我去,我去。」

「你們兩個都別爭了,董事長交代要潘主任親自送去。」

「什麼嗎?干嘛不早說,害我們白高興了半天,見我們超級偶像的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啊。」

「就是說嘛,潘主任,待會兒見到董事長,可要替我們總務部美言幾句哦,最好技巧性地提提我們這幾朵總務之花吧。」

「就是就是,哎,要是能讓我們英俊多金的董事長看上,那我們就能像茱莉亞羅勃茲一樣麻雀變鳳凰了。」

「你們兩個別做夢了,聽說董事長的女朋友不是名演員就是名模特兒,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他哪可能看上你們這兩個黃毛丫頭啊?」

「嗚……說的也是,聽說董事長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速度快得不得了。不過上次秘書室傳出的最新消息說,董事長可能已經找到他的夢中情人了,據說他竟然為了她取消了所有的行程,兩個人窩在家裡三天沒出門呢。」

「三天?董事長那個工作狂竟然為了那個女人三天沒上班?完了,完了,這下我們沒希望了。不過話說回來,董事長這麼公私分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告訴陳秘書他跟女人窩在家裡鬼混不去上班呢,這根本不合理嘛。」

「對對,我也是這麼問她的,不過她說是因為一些公事上的問題要跟董事長聯絡,所以就打電話去董事長家,沒想到董事長正在跟那個女人‘那個那個’,所以她的叫床聲就被陳秘書聽見了。她還學給我聽哦,什麼……‘啊…用力……不要停…快給我……’之類的,聽說叫得又浪又大聲,真是羞死人了。」

「哇,這麼說來,董事長真的有愛人啦,嗚……我不要活了啦……」

潘俊偉被這幾個三姑六婆,你一言我一語地搞得頭昏腦漲,差點就要昏倒了。

不過他可不敢抱怨什麼,事實上,他已經很感謝老天爺了,在這麼不景氣的時候,他竟然能在三天內就找到一份待遇優厚、福利良好的工作,簡直就是佛祖顯靈,天降神跡啊!

想到那天去面試時,那種人山人海、萬頭鑽動的場面,他根本就不敢抱任何希望,沒想到對方竟然在第二天就馬上通知他去上班,簡直把他樂壞了!哼,想想,他潘俊偉也不賴嘛,他這匹千裡馬總算是遇到伯樂了。

「潘主任,潘主任,你在傻笑什麼啊?快點去,董事長還在等你呢。」

「哦,是是,我馬上去,馬上去。」潘俊偉拿起資料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按下往頂樓的電梯,潘俊偉一顆心開始七上八下起來。待會兒馬上要見到那個傳奇性的人物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他所任職的「懷德科技」是這幾年新竄起的計算機游戲設計公司,聽說董事長是個白手起家的計算機業奇才,年紀輕輕便在每年數千億的電玩市場上占有一席之地,這幾年所推出的電玩游戲可是風靡全球呢。

雖然自己只是在總務部擔任一個小小的主管,但能在一家世界知名的大公司上班,他也深感與有榮焉啊。

*************************************************************

「你好,我是總務部的潘俊偉,我是給董事長送資料來的。」

「哦,你就是潘主任啊,」陳秘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接進去吧,董事長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是,我馬上去。」潘俊偉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將門打開便走了進去——

「該死的小鹿!竟敢讓主人等這麼久!」

潘俊偉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人撲倒在地——

「下次敢再讓我等你,主人就把你做成鹿肉干!」

這聲音……這氣味……,潘俊偉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

「啊——」潘俊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一把將眼前對他來說比鬼還可怕的人推開後,便四肢並用地往門口爬去。

「給我回來!」歐陽道德大手一抓,便將小鹿拖回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我要叫董事長讓警衛把你趕出去!董事長,董事長,救命啊!」潘俊偉拼命地掙扎,深怕自己下一秒又要慘遭毒手。

「哈哈哈——」歐陽道德笑得在地上打滾:「小鹿啊小鹿,你可真是我的開心果。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啊?看清楚,這辦公室除了我們兩個還有旁人麼?」

潘俊偉聞言一愣,他放眼望去,將近一百坪的辦公室裡,除了家具擺飾外,竟然空蕩蕩的,除了…除了自己和…和……:「你…你是說……你就是……」

「對,我就是你的董事長,你的衣食父母,更是你這只笨小鹿的主人!」

「不——!不是,不是,你不是——」潘俊偉像發了瘋似的捶打著他。

嗚……他好恨,好恨!為什麼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落入他的魔掌?哇……他不要,不要哇……

「小鹿,你終於又哭了……,這幾天我都是想著你的淚水自慰,才能達到高潮哦……」歐陽道德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起他鑽石般珍貴的淚珠。

潘俊偉的心沒來由地顫了一下,他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迷人、這麼溫柔的眼神,仿佛……仿佛是對他有著……

「噢……我受不了了,我要把過去幾天的份全都補回來,我今天一定要搞到你跪地求饒!」歐陽道德撕開他的襯衫,鈕扣倏地飛散一地,露出他白晰削瘦的胸膛。

嗚……又被騙了……,潘俊偉你這個大白癡!你還真以為他會對你有「那個」…「那個」嗎?一頭禽獸是不懂「那個」…「那個」的,他只知道發洩!發洩!

「你這只不懂愛情只知發情的禽獸,放開我!放開我!」該死!

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怎麼會說出那兩個字?乍聽之下好象他在向這個惡魔乞求什麼似的?簡直是丟死人了!

「愛情?」歐陽道德聞言突地愣了一下,他認真地看著小鹿,久久不發一語……

潘俊偉發覺自己竟在屏息以待,一顆心不知為何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

「主人和寵物之間會有愛情嗎?」歐陽道德緩緩地皺起眉頭一副很為難的模樣:「我不知道耶,我以前從沒養過寵物,你呢?你有沒有養過?



「啊——」潘俊偉簡直快抓狂了:「你這個大白癡!我恨你!我恨你!你給我滾,滾——」

「喂,小鹿,搞清楚,這是我的地盤耶,竟然敢叫我滾出去?哎,作主人的果然是不能太寵寵物啊……」歐陽道德搖搖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寵我?你什麼時候寵過我?你只知道在我身上發洩你的獸欲,凌虐我、壓搾我,根本就不管我有多麼不願意!」

「不願意?拜托,是誰在我上他的時候爽到昏過去?又是誰在拼命叫著‘啊……用力……不要停……快給我’的啊?」

奇怪,剛剛那句話怎麼好象在哪裡聽過?管他的,反正打死也不能承認!

「我才沒有呢,不要把你那些花癡女伴的叫床聲冠在我頭上!我潘俊偉可是個潔身自愛,有原則有操守,堂堂正正的好國民!」

「哦…是嗎?那我們來打個賭,如果十分鍾之內,我不能讓你哭著求我要你,那我就不配做你的主人,從今以後,我絕不再干涉你的自由。反之,如果你輸了,你就要乖乖地聽我這個主人的話,做一只忠心的寵物哦。」

十分鍾?小意思,他就不信他堂堂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漢會撐不過十分鍾。

自由?嗚……多麼令人懷念的兩個字。寶貝,等等,我來了!

「好,一言為定!但你絕對不能使用藥物哦。」

「這個自然。來吧,我的小鹿。」歐陽道德將他牽往辦公桌旁,大手一揮,將桌上的物品砰地掃落一地——

「把衣服脫了,爬上去,把腳打開。」

在歐陽道德挑釁的目光下,潘俊偉只好牙根一咬,心不甘情不願地照做。

嗚……他覺得他好象一只靜待解剖的青蛙哦。咦?奇怪,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在等了仿佛一世紀後,潘俊偉悄悄睜開緊閉的雙眼……

「啊——」潘俊偉一看之下,嚇得差點滾下桌:「你……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不會自己看啊,笨小鹿,我在磨墨准備寫字,你的主人當年可是得過書法比賽冠軍哦。」歐陽道德正以一種極其優雅的姿勢拿起毛筆蘸著墨汁。

「寫字?你……你要寫在哪裡?」潘俊偉突然有一種大難臨頭的不好預感。

「嘿嘿,當然是寫在這世間少有的天然絲綢上嘍……」歐陽道德伸出一指從小鹿的頸項輕輕劃至他的……

「不……嗚……不要……」潘俊偉光想到那毛茸茸的筆尖要劃過自己的肌膚,渾身上下千萬根寒毛立刻豎了起來——

「嗯……寫什麼好呢?啊,寫‘將進酒’好了,我可是詩仙李白的頭號詩迷。」

「不——!不要,那首詩那麼那麼長,換別的換別的,不然……不然寫‘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你說好不好?」潘俊偉絞盡腦汁終於想出這首最短的五言絕句。

「嘖,真是一點創意也沒有,算了,反正內容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寫得漂亮才是。」

「對對對,不愧是書法大師,見解就是與一般人不同。」潘俊偉為了少受點罪,什麼惡心巴拉的話都敢說。

「好,那就從現在開始計時十分鍾,小鹿,你等著接招吧。」

哼,我絕對不會輸!潘俊偉連忙運起神功護體。

啊啊……好癢……好癢……,軟軟的筆鋒,冰冰的墨汁,使得潘俊偉的肌膚開始陷入前所未有的敏感……

「啊嗚——」乳尖被筆鋒重重一勾的快感,激得潘俊偉立刻彈跳起來——

「別急,才寫完第一句而已,待會兒會讓你更爽哦……」歐陽道德對神色已漸漸迷亂的小鹿邪邪一笑。

「我……我才沒有感覺呢……」潘俊偉還在死鴨子嘴硬,他握緊雙拳拼命想將像麻藥一般的快感驅離出境。

該死,他自認對「性」一向淡薄,從來就不是好色之徒,和前妻的房事向來只是例行公事,一個月不做也不會覺得奇怪,但為什麼一遇見這個淫魔,身體就變得這麼敏感?難道……難道「變態」也會傳染?

「哎呀——」嗚……停!停!救…救命啊,他…他什麼時候已經寫到「那裡」去了?啊啊……不…不……啊……

「嘻,翹得這麼高,上面也來題幾個字吧。」歐陽道德換了一支較細的筆:「主人歐陽到此一游!」

「啊啊……住手………啊啊啊……」不行了……好癢……好爽……好舒服……怎麼辦……好想射……好想射哦……

歐陽道德知道小鹿已瀕臨崩潰邊緣,他故意將軟軟尖尖的筆鋒往山頂的小洞用力一撇——

「不——」有如閘門大開,一陣陣又濃又白的泉水頓時從洞中噴湧而出………

「幹嘛?嫌黑色的墨汁不好看,想貢獻點白色的嗎?好,就如你所願。」

歐陽道德將毛筆蘸滿他白色的汁液,開始進攻那令人為之發狂的小穴……

「哎呀……」高潮後的身體異常敏感,潘俊偉的後庭遭受他狂肆無情的搔弄,整個人頓時陷入空前的淫亂……

「嗚……再進去一點……對…就是那裡……啊…好棒……好棒……啊啊…用力……不要停啊……用力…啊啊……」理智早已不知去向,潘俊偉口中胡亂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他無意識地扭動著腰,想讓那支可愛又可恨的筆,更深入自己饑渴的體內,那有著無數根細毛的筆鋒刮搔著他脆弱的內壁,簡直就要把他逼瘋了!

「真是只淫蕩的小鹿,一支小小的筆就爽成這樣,那等一下我這支正宗的紫毫大筆一上場,你豈不是要爽到死。哎呀,不行,沒時間跟你玩了,只剩下一分鍾了。」歐陽道德突然將毛筆毫無預警地拔了出來——

「不!不要走——」潘俊偉急得哭了出來:「嗚……求你不要走……」突如其來的空虛帶來片刻的清醒,他隱約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忍過這一分鍾,但他騷動未經滿足的肉體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說吧,小鹿……」歐陽道德惡意地將早已又脹又硬的堅挺,抵住他不斷一張一合的穴口又搓又磨,就是不肯進入。

「嗚……主…主人……」

「然後呢?」碩大的欲望向前推進了一寸便停止不動——

「啊啊——主人……求你……要我!要我!」潘俊偉再也受不住地大哭大叫,相較於體內那令人比死還難過的空虛,什麼自由、尊嚴、羞恥全都再也不值一提。

「小鹿……你終於完全屬於我了……我的小鹿——」歐陽道德猛地向前狠狠一擊,整根熱鐵般的肉棍瞬間消失在他小小的洞內——

「啊——」潘俊偉快活地尖叫出聲 ,饑渴的內壁倏地將巨大的侵入物緊緊吸附,絲毫不留一點空隙。

「噢噢……吸得真緊……啊啊……小鹿…我的小鹿……我只要你……只要你……」歐陽道德第一次聽到他叫主人,第一次確定他將永遠屬於自己,不禁興奮得渾身發顫……

「啊……用力用力……嗚……不要走……永…永遠不要走……」兩人不顧一切地翻滾纏繞,雙方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只知道這樣說出來,內心比什麼都快活。

「啊啊——我…我不行了……啊啊——」潘俊偉在他又癲又狂的抽插下,渾身不斷地抽搐,終於在他懷裡,再次毫無保留地釋放怠盡……

「啊啊……好舒服……怎麼會這麼舒服啊……小鹿……我的小鹿……啊啊——」歐陽道德在小鹿窄穴強烈的收縮下,也跟著沖上令人暈眩的絕妙高潮……



5.

「潘主任,麻煩你過來一下。」

「部…部長,您找我?」潘俊偉剛從門外沖進辦公室,連椅子都還沒坐穩,便被他的頂頭上司叫了過去。

「潘主任,今天已經是你這星期第三次遲到了,身為一個主管,你難道不覺得慚愧嗎?請你自己好好檢討一下。」

「對不起,部長,下…下次肯…肯定不會了……」

嘴裡說著「肯定」,但語氣卻一點也不確定,兩人不由得對看了一眼,同時對這充滿無力感的回答,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潘主任,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啊?看你精神似乎不是很好,黑眼圈都跑出來了。哎,想想你一個人父兼母職也確實辛苦,你每天八成連早餐都沒得吃吧?怪不得總是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我覺得男人還是要有一個伴兒比較好,三餐有人料理,生活有人打點,這才是長久之計啊。你見過財務部的林會計嗎?我覺得你們兩個蠻配的,讓我來安排個時間,大家彼此認識一下,你說好不好?」

潘俊偉的耳朵自從接收到「早餐」兩個字後,意識便已自動飛往每天早晨「慘無人道」的用餐經過,對部長後來所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自從那天打賭輸給了他命中的大魔星,他便開始了他悲慘的「寵物生涯」。

每天早上八點,他的「主人」便會來領他出發前往公司。一上車,隔絕前後座的黑色玻璃便自動升起,那個大淫魔就會開始喂他吃「早餐」。

首先,他會先用嘴巴喂他吃幾口「燕窩」,再來,他便掏出一根「大油條」讓他享用。在他含著淚努力地舔、啃、吸、吮下,一杯熱乎乎的「豆漿」就會全數進到他的胃裡。在假裝好心地確定他「吃飽喝足」後,那個大變態才會開心地拍拍他的頭,再讓他下車去上班。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油條」會特別硬,吃得他的口又干又渴,下巴都快脫臼了,車子也不知道在市區繞了幾圈,那個死家伙就是不肯交出最後的「豆漿」,害他只好勉為其難地貢獻出他隨身攜帶的「搾汁機」,讓他進去攪一攪,再把他要的東西一滴不剩地搾出來……

等到全套的早餐吃完,他全勤的記錄也宣告終結。所以……嗚……部長,有本事你就去罵你那個超級大變態的董事長,不要來為難我這個奉公守法的小職員好不好?

「潘主任?潘主任?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到底覺得好不好?」

「啊?什麼?……哦,是是,部長說得是,我一定會照部長的話去做的。」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部長說了些什麼,但管他的,反正長官的話只要點頭稱是,就肯定沒錯,這可是他在職場十幾年來所得出的生存法則哦。

*****************************************************

「部…部長…,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麼…這麼高級的地方用餐嗎?」嗚……他今天身上只帶了五百元,這個臭部長,竟然帶他來公司附近以貴死人聞名的五星級飯店吃午餐,就算他遲到的天數多了一點,也用不著敲他這麼大的竹槓吧。

「放心,這家飯店可以刷卡的。啊,她在那裡,我們快點過去。林會計,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現在大家都不在公司,請部長直呼我的名字就好,這樣大家感覺也比較不會生疏。」一位長相秀麗,十分端莊的女子對他們露齒一笑。

「對對,這樣比較好。那我們就叫你淑琴,你就叫潘主任阿偉好了,這樣大家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阿偉,快跟人家打聲招呼啊。」

「你好,淑…淑琴……」

「哎呀,淑琴,看到沒有,我們阿偉就是這麼害羞、這麼忠厚老實,這種人在現在的社會,可是提著燈籠也找不到了,將來如果你們結了婚,他肯定會是一個最標准的好老公。」

結婚?等等,天啊,地啊,難道…難道今天部長是帶他來………

「阿偉哥,你肚子肯定餓了,我們先叫點東西來吃吧。」林淑琴對眼前這個剛到公司上班的潘主任,印象還不錯。他雖然長相平凡,個性稍嫌軟弱,還帶了個大拖油瓶,但是能在「懷德科技」當上主任,工作能力一定很強,聽說董事長還常常召見他,由此可見他未來的前途絕對是一片光明。自己都已經三十好幾了,說什麼也不能再挑了。

「阿偉,我們林會計可是財務部公認的美人哦,氣質好,待人親切,工作能力又強,像這種條件的好女人,說真的,還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王部長一副極力推薦的模樣。

美人?潘俊偉看看對面的女子,實在看不出她美在哪裡。眼睛既沒有那個人大,鼻子也沒有那個人挺,嘴唇沒有那個人性感,皮膚也沒有那個人光滑,身材沒有那個人修長,聲音也沒有那個人好聽……總而言之……

總而言之什麼啊?潘俊偉,你這個大白癡!你竟然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拿去和那個沒廉恥的臭男人相比,你是腦筋秀逗了嗎?

「阿偉哥?你決定好要點什麼了嗎?」林淑琴看他手裡拿著菜單,兩眼卻癡癡地望著自己,不禁心頭暗喜。

「什麼?哦……我…我……」

「咦?那不是董事長嗎?哇,他身邊的大美女不就是那個玉女紅星藍倩倩嗎?」部長的口氣充滿了艷羨及贊歎。

董事長?潘俊偉一聽到這個煞星的名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完了,死定了,要是被「主人」發現他跟一個女人坐在一起吃飯,他肯定當場被他做成鹿肉大餐!

「咦?奇怪,我的皮夾好象掉到桌下去了,我下去找一找哦。」潘俊偉急中生智,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便立刻手腳並用地爬進桌下避難。他雙手合十,心中不斷暗念:「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阿拉真神、聖母瑪莉亞、耶穌基督……」哎呀,反正不管什麼神都好,只要能助弟子度過此劫,他以後一定早晚虔誠地照三餐膜拜,決不偷懶。

「呵,王部長,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竟然帶著漂亮的小姐共進浪漫的午餐。」

一聽到那個令他打從心底發寒的聲音,潘俊偉立刻屏住呼吸,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董事長,別開我這個老頭子的玩笑了,這話要是傳進我那口子的耳裡,我恐怕就得提前退休了。其實我今天是來作媒的,潘主任有意再找一個伴兒,所以我就為他介紹這位財務部的林淑琴會計,他們雙方對彼此都很滿意呢。 」

「哦……是這樣嗎?」

完了,死了,臭部長,你這個長舌公,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嗚……我真的會被你害死!

「董事長,您好。」林淑琴連忙起身致意,一看見董事長那迷死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心中不禁一陣騷動。

「你好。對了,潘主任人呢?」

「潘主任?」林淑琴被董事長這麼一問,神智立刻清醒過來,她連忙蹲下身尋找她未來老公的蹤影:「阿偉哥,皮夾找到了沒?你快出來,董事長來了。」

啊——!你這個笨女人,不要叫「阿偉哥」叫得那麼親熱!嗚……慘了,罪狀又多了一條,這下子大概連「滿清十大酷刑」都不夠用了……

「潘主任,快點出來吧,桌子底下的空氣不好,小心缺氧昏倒啊。」王部長好心地提醒他。

哼,臭部長,現在才在那邊假好心已經來不及了,我要是死無全屍,作鬼也不會放了你!

「潘主任……」這次輪到歐陽道德開口了。

嗚……這下慘了……,潘俊偉在眾人「千呼萬喚」之下,終於狼狽地從桌下爬了出來。他低頭假裝拍著身上的灰塵,連抬頭看「主人」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倩倩,你先回去,我要陪我公司的員工吃飯。」

「啊?不行啦,道德,我今天是推了好幾個通告才空出時間的,你一定要陪我啦。」

「乖,不要吵,回去等我的電話,好不好?」

潘俊偉胸口突地一陣悶痛。哼,對女人說話就如此輕聲細語,對我呢,就是粗聲粗氣,滿口的淫穢話語,這中間的差別也未免太大了吧?潘俊偉氣得抬頭瞪了他一眼——

但一接觸到歐陽道德那足以將人在三秒內凍成冰塊的冷冽目光,潘俊偉立刻就後悔了。嗚……潘俊偉!你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斤斤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你自己還是認真想想,是要用火葬比較經濟,還是用土葬比較風光吧?

「董事長,這邊坐。」王部長殷勤地招呼著。

「不用了,我和潘主任坐一起就行了。」

潘俊偉全身蹦得緊緊地坐在歐陽道德身旁,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既然今天是潘主任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Waiter,給我們每人一份魚子醬、一份鬆露、一份龍蝦套餐,再開一瓶我常喝的70年份紅酒。嗯,這樣應該夠了,你們還要再加點什麼嗎?」

在場的每個人一聽到董事長點的東西,頓時嚇得目瞪口呆。

真慘,這樣一頓吃下來,起碼要花掉潘主任一個月的薪水吧?「嗯……不用了……這樣夠了……夠了……」王部長連忙搖頭回答後,同時和林淑琴對臉色慘白的潘俊偉寄上無限的同情……

***********************************************************

潘俊偉雙手僵硬地拿著刀叉,正當他與眼前的龍蝦全力奮戰時……「啊———」潘俊偉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引來了全體客人的目光。

「怎麼啦?怎麼啦?」林淑琴被他嚇得差點打翻酒杯。

「沒……沒什麼……我…我看到一只老鼠……」

「老鼠?不會吧,這是五星級飯店耶。」

「那……那……可能是蟑螂吧……」

眾人一聽差點摔倒在地。拜托,老鼠和蟑螂體積相差那麼多,竟然還會看錯?

嗚……大家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既沒有看到老鼠,也沒有看見蟑螂,我……我是看見一頭「淫獸」啦!

啊啊……嗚……這個可惡的大淫魔……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的小弟弟掏出來玩,萬一要是被人看見,他還要不要活啦?

歐陽道德一手拿著酒杯狀似悠閒地酌飲,一手則殘酷地把玩小鹿逐漸漲大的要害。他又搓又揉,三不五時還捏捏那兩顆可愛的小鹵蛋,逗得潘俊偉差點要尖叫出聲——

啊啊啊……嗚……不行……潘俊偉……為了你的一世英名……你千萬要忍住……要忍住……啊啊……

他雙手發顫早已拿不住刀叉,只好將手藏在桌下改握住餐巾,以掩飾那呼之欲出的興奮和緊張……

「阿偉哥,你怎麼啦?」林淑琴看潘俊偉一張臉漲得火紅,仿佛能滴出血似的,不禁關心地問。

歐陽道德一聽到那聲「阿偉哥」,頓時怒火中燒,他放開小鹿顫巍巍的分身,向下尋到他緊閉的穴口,伸出兩指硬生生地戳了進去——

啊嗚——!救……救命啊…痛…痛死人了!潘俊偉低下頭把嘴唇幾乎都咬破了,才勉強壓下痛呼,但體內的手指仿佛是要挑戰他忍耐的極限,不斷地旋轉戳刺,搞得他四肢無力,冷汗直流,活像生了一場大病……

「阿偉哥,你又怎麼啦?」林淑琴看他臉色突地由火紅轉成青白,不禁嚇了一跳。難不成這個潘主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看來她得小心觀察才行。

嗚……你…你這個笨女人!別再叫了!我…我會被你害死!

歐陽道德冷冷一笑。哼,你想忍,我就偏偏讓你忍不住!歐陽道德放鬆手勁,開始緩緩地搓揉他敏感的密穴,再出其不意地按上那脆弱致命的一點——

哎呀——!停!停!救…救命啊……不…不要再按了!潘俊偉簡直快受不住那種令人想瘋狂尖叫的快感,但歐陽道德不但沒有停,反而變本加厲地越按越用力——

啊啊……不…不行了……

歐陽道德感受到小鹿內壁強烈的收縮,知道他已瀕臨高潮的邊緣,便迅速地將沾滿粘液的手指抽出,一把握住他的尖端——

潘俊偉再也忍不住地悶哼一聲,讓噴射而出的炙熱盈滿他的掌心……

剛才在極痛與極樂之間來回擺蕩,潘俊偉的神經早已繃至頂點,如今一旦放鬆下來,意識便在一秒內全體潰散——

「哎呀,潘主任,你怎麼了?」王部長被潘俊偉突如其來的暈厥嚇了一大跳。

歐陽道德神色自若地將手拭淨,再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小鹿赤裸的下體上。

「潘主任身體不太舒服,我看今天是沒福氣讓他請客了。王部長,今天就讓你請吧。我帶他去休息一下,下午他的工作就由你接手。」歐陽道德一把將昏迷的小鹿抱起便轉身離去,看也不再看他們一眼。

哼!敢幫我的小鹿作媒,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這次只讓你花錢請一頓,算是便宜你了!

歐陽道德走到門口時,仿佛聽見有人「咚」地一聲暈倒在地………

4023 發表於 2012-10-10 22:07

6.

「啊————」一陣尖銳的疼痛像閃電一樣劈中了潘俊偉,他驚駭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對上一雙陰鶩的眼眸。

「啊———好痛,好痛……不——我不要,死也不要戴這個!拔下來,快拔下來!」雖然雙手被捆綁在床頭,但潘俊偉還是拼命地掙扎著……

「戴這個有什麼不好?這可是我向Cartier特別訂做的哦。我原本是將它設計成一個腳環,想在我上你的時候讓你戴著,每當你這小腳一動,響鈴便會發出清脆的鈴聲,配合上你淫蕩的叫床聲,肯定會讓我很盡興。但是———」歐陽道德突然一把扯住他的頭髮:「我改變主意了。一個能讓你隨時解開的腳環根本就不足以給你警惕,我已經把響鈴拆下改戴在你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這一生都休想再拔下它!」他伸出舌尖逗弄著小鹿乳尖上小小的鈴鐺,讓它令人興奮的鈴聲回蕩在四周……

一聽到那可恥的聲響,潘俊偉立刻尖叫出聲:「不要!死也不要!」嗚……要是這輩子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要帶著這個鬼玩意兒,那他要怎麼走路才能不發出聲音啊?嗚……光想象到時候眾人好奇的目光,他就快要抓狂了———

「錯了,小鹿,是死也要!就算是你死了,它也會跟著你進棺材!你就覺悟吧,敢在外面給我找女人,只讓你戴在乳頭上算是便宜你了!我本來是打算讓你戴在這裡的……」歐陽道德用兩指彈彈他小小軟軟的分身:「但念在你是初犯,姑且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就好……」

「這還叫小小的懲罰?你這個惡魔!我找女人有什麼不對?我本來就喜歡女人,要不是你強暴我,我死也不會跟你這個臭男人在一起!」潘俊偉已經氣到口不擇言。

「是嗎?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是,小鹿,你實在太不了解自己了。我會證明給你看,你的身體經過了我的調教,這輩子是再也離不開我的。而你,更是永遠也不可能再去抱女人了。理沙,你進來。」

「哎呀,終於輪到我上場了……」

潘俊偉聞言抬頭一看——

哇,大美人耶,清麗脫俗的臉蛋,白皙透明的肌膚,烏溜溜的長發,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

哇,他潘俊偉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什麼藍倩倩、紅倩倩的,和她一比,全都只配替她端洗腳水。

「漂亮嗎?」

「漂亮……漂亮……」潘俊偉兩眼發直地望著前方的美人,不知死活地說。

「那去吧。」歐陽道德解開他雙手的束縛,將他推向理沙。

「啊?什麼?」潘俊偉還搞不清楚狀況,只知道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很是丟臉,雙手連忙迅速地遮住下體。

「這時候你就別再給我裝清純了,你不是只喜歡女人嗎?那就去抱她,只要你能在她懷裡射得出來,我就讓你出去自由交配,絕不再限制你的行動。」

自由交配?他當他是公狗啊?

不過,話說回來,抱女人有什麼難的?想他潘俊偉十七歲就開了葷,而且還是一開就中獎(要是買彩票有這麼幸運早就發了),十八歲就奉「女」成婚,雖然這輩子蠻倒霉的只抱過他老婆一人,但十五年的婚姻生活,做愛的次數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吧?

哼,你這個大淫魔,不要太小看我了,我的小弟弟雖然比你老,長得也沒你的雄偉,但絕對是功能健全,用過的都說贊!(反正唯一用過的那個已經死無對證了)

「哼,抱就抱,誰怕誰?」潘俊偉賭氣地沖上前一把抱住理沙。啊,還是女人好,又香又軟,堅挺又富有彈性的胸部壓在身上,真是舒服極了。

一分鍾……兩分鍾……

咦?奇怪,怎麼小弟弟還是毫無動靜?喂,醒醒,不要給我裝死,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你要是敢給我罷工,我就去勞委會告你!

「嗯……理沙……可能是你衣服穿太多了,我來幫你脫吧……」潘俊偉看理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連忙替自己找了個理由。

「沒關係,我自己來吧。」她將手伸到背後,拉下拉鏈,雙肩微微一抖,性感的連身洋裝便飄然墜地,露出她傲人的雪白身軀……

哇,好大的胸部!該不會是假的吧?潘俊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摸摸看啊……」理沙拿起他的手放在一邊的乳房上。

哇……真材實料,潘俊偉開心地對她一笑。理沙對他嫵媚地眨眨眼後,便將視線向下移往他的……

該死!喂,快起床,大美女來看你了,還不快起來接客,你這個好吃懶做的米蟲!臨上戰場才給我當起縮頭烏龜,人家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還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嗯…這個……嗯……」

「不要緊,讓我來幫你吧……」理沙伸出她的纖纖玉手,開始幫他套弄起來……

一分鍾……兩分鍾……

嗚……完了……怎麼……怎麼會這樣啦?難道……難道他真的再也不能抱女人了?哇……我不要變成性無能啦!潘俊偉又傷心又羞愧地將臉埋進掌心裡,深怕會看見美女譏笑的目光。

啊啊……好舒服……

突然,一陣熟悉的快感,從他的小弟弟迅速地竄向四肢百骸……

耶!成功了!嘿嘿……你這個家伙總算給我抬頭挺胸,揚眉吐氣了,待會兒就繼續保持這種英勇的姿態,給我一股作氣,勇往直前,殺他個措手不及,片甲不留!

「哈哈哈………」潘俊偉得意地仰天長笑……

「哈你個頭!給我看清楚,是誰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翹得又高又挺,還爽歪歪的?」

潘俊偉聞言大驚,笑聲哽在喉嚨裡差點沒咽死,他急忙重重地捶了胸口兩下,才總算順過氣來……:「呼……呼……你…你……怎麼…怎麼……會是你?」

他低下頭看見歐陽道德那粗糙的大手,正忽上忽下地套弄著他又漲又硬的分身,嚇得他差點暈過去……

嗚……你這個可惡的家伙!那樣美若天仙的大美女對你又搓又揉的,你竟然毫無反應,甩都不甩人家,而那個超級大色魔只不過隨便摸了你兩下,你就給我高興得搖頭擺尾,只差沒「汪汪」兩聲而已。你這個沒品味的叛徒!為兄我今天一定要將你逐出家門!

「啊啊……討厭……放開我……哎呀……」

「嘴裡說著討厭,屁股卻搖個不停,真是只愛說謊的淫蕩小鹿!承認吧,承認你根本就無法抱女人……承認你這輩子只需要主人我一個……快,快說!」歐陽道德一邊舔舐著他敏感的耳垂,一邊加快手上的律動……

「哈啊哈啊……不要……啊——啊——不——」潘俊偉緊緊地抱住他,在他懷裡尖叫著射了出來——

「嘖,這麼快?哼,你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歐陽道德將滿手的汁液塗遍小鹿喘息不定的胸膛,再將他癱軟的身子推倒在地,一把將在旁邊看得興味盎然的理沙拉上床。

「看清楚,女人就應該是這麼抱的……」歐陽道德開始從上到下,愛撫著理沙光滑的肌膚,惹得她嬌喘吁吁,浪聲不斷……

「啊……道德……還是你最棒……啊……好舒服……快…快一點……快進來……啊啊……」理沙緊緊地貼住他結實的身軀,按耐不住地扭動磨蹭。

不……不要……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潘俊偉只覺得自己好象快死了,他的五髒六腑仿佛被大火燒著,又仿佛被人全翻了過來——

就在他看見歐陽道德從褲襠裡掏出他每天都要舔啃吸吮的硬挺,正打算刺進那個女人的體內時,他終於忍不住地尖叫——

「不——!不要不要……嘔……嘔……」潘俊偉又哭又叫地吐了一地……

「小鹿——」歐陽道德見狀大叫一聲,驚慌地奔向小鹿身旁,將他緊緊地抱進懷裡,也不管他酸臭的穢物沾了自己一身。

「嗚…你…不要……不要……」潘俊偉死命地攀住他,哭得喘不過氣來……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好象跟你的嘔吐物特別有緣呢。」歐陽道德將小鹿攔腰抱起往浴室走去,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理沙,對不起,你先回去吧。」

**************************************************

歐陽道德打開蓮蓬頭,讓熱水嘩啦啦地淋在兩人赤裸裸的身軀上……

他將小鹿的嘴巴打開,伸出兩指探入其中,將熱水在唇舌之間輕輕攪動,再讓裡頭的穢物順水流出。確定兩人身上毫無異味後,歐陽道德把小鹿抱出淋浴間,再一起坐入蓄滿熱水的浴缸。

「為什麼不要我抱她?」歐陽道德捧住小鹿蒼白的臉蛋,兩眼不瞬地盯著。

一聽到他提起那個女人,潘俊偉的淚水又撲簌撲簌地滴了下來……「嗚……我…我不知道啦……」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害怕?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難以接受?

不知道為什麼心痛得像要停止跳動?不知道……?

「哭也沒有用!答案我早就告訴你了,還敢給我說不知道?」歐陽道德以為他在裝傻,氣得捏住他乳尖上的小鈴,用力向下一扯——

「啊——好痛——好痛……嗚……放手!放手!」潘俊偉哭叫著捶打著他。

「說!不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出來,休想我會放過你!」歐陽道德毫不放鬆手勁地繼續拉扯。

「嗚……我說…我說……嗚……我…我只要…只要…主人一個……」

難道…難道這就是真正的答案?不然為什麼他一說出來,心頭便是一陣輕鬆?他不知道……剛剛身體吐得空空的……現在又被熱氣熏得暈暈的……他好亂……從頭到腳都是一片混亂……

「證明給我看……小鹿……證明你只要我一個……」歐陽道德伸出一指慢慢地鑽入他緊窒的穴口……

「啊……啊……」潘俊偉被他在體內旋轉的手指撩撥得心蕩神弛,他胡亂地晃動著腰,極力想追逐那行蹤飄忽的快感……「嗚……啊啊……求你……給我…嗚……給我……」

淫亂的鈴聲……淫亂的哀求……淫亂的一切……

歐陽道德盡管早已漲得發疼,但他仍毫不心軟地追問:「你要什麼?」

「嗚嗚……我要…要主人……」

「要主人做什麼?」歐陽道德殘酷的指尖鑽到密穴深處那令人發狂的小小凸起,用指甲狠狠一戳——

「啊——!我要……要主人進來……要主人狠狠地插進來……嗚……快…快進來,進來!」小鹿緊緊地摟住他,在他耳邊哀哀切切地哭叫著。

舌尖舔著他鹹鹹的淚水,歐陽道德只覺得全身的血液沸騰得幾欲爆炸一般:「上來……自己騎上來……」他氣息粗重地命令著。

一得到他的允許,潘俊偉也顧不得羞恥,連忙抬高臀部,用生澀的姿勢將他高聳的碩大導入自己饑渴的洞內……

「啊……好熱……好熱……」熱水在欲望不斷的沖撞下,被引入體內形成巨大的水柱,無情地襲擊著每一寸內壁,讓小鹿的神智在瞬間便已迷亂……

「哈啊哈啊……好棒…好棒…嗚……主人……我…我會不會死……哎呀哎呀……哈啊……我…我好象……好象快死了……啊啊……」

這…這是什麼感覺?這種讓人覺得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只有在這男人的懷裡才能嘗到這種超越生死的歡愉?為什麼……?

「死……?我不會讓你死的…啊…我的小鹿……我要一輩子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哈啊……好熱…啊啊……就算死…死也不讓你離開我……啊……你真是他媽的熱……啊——要融化了……啊啊——」歐陽道德握緊小鹿的腰往上用力一頂,便在小鹿淒厲的尖叫聲中雙雙噴了出來——

*************************************************************

仔細地為已然昏厥的小鹿擦干頭髮及身子,再為兩人都套上浴袍後,歐陽道德便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出浴室。「咦?理沙,你怎麼還在這裡?」歐陽道德看見她翹著二郎腿坐在臥室的沙發上,不禁驚訝地問。

「嘻,我在偷聽啊,道德,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我真是作夢也沒想到,你會栽在這麼一個平凡無奇的男人手裡。」

「你在胡說些什麼?」歐陽道德不動聲色,狀似若無其事地將小鹿放在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做愛是從來不說話的?我們幾個跟你上過床的女朋友,都知道你這個怪癖。上床前你什麼甜言蜜語都肯說,上了床就只知道埋頭苦干,屁都不肯放一個,沒想到今天……,嘻,竟然有人能讓你失控……」

「別再胡說八道了,他只不過是我的寵物罷了。你不知道有時候人類不肯跟別人說的話,是會講給自己寵物聽的嗎?反正他是我一個人的,又不會去說給別人聽。」

「哇,聽聽你自己,一向游戲人間的歐陽道德,竟然也會想獨占一個人,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好了,我的祖奶奶,求你別再扮演我的心理醫生了,我很累了,你請回吧。」

「好好,今天就放過你,你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和你的小鹿。」理沙在他臉頰輕輕一吻後,便轉身離去。

歐陽道德坐在床邊凝視著小鹿安祥的睡容,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忍不住地倒在他身上,沉沉地睡去………


7.

早晨才一踏進辦公室,潘俊偉立刻感受到眾人好奇又同情的目光。奇怪,大家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潘俊偉下意識地伸手撫上自己仍在隱隱作痛的乳尖。昨晚在他死求活求,又哭又鬧,最後還下跪發毒誓,今生對「主人」絕無二心之後,那個惡魔才總算答應他解下那個……那個丟死人的鬼玩意兒。既然鈴鐺已經解下,自己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引人側目的東西才對啊?那大家到底在看什麼啊?

「啊,你看他在按摩胸口耶,哈,我贏了,我就說他是心髒病吧 。一千塊拿來。」

「怎麼可能?他那麼瘦,我賭他應該是胃病才對啊?」

「不,我看他臉色很差,一副操勞過度的模樣,肯定是肝病。」

「得了,這樣亂猜也不是辦法,根據林會計緊張刺激、高潮疊起的現場實況轉播,潘主任最後是由董事長抱走的耶,干脆我們去問陳秘書好了。」

「對對,叫陳秘書去向董事長打聽一下。」

「幸好潘主任是男的,不然他今天早就成為我們女性的公敵,被亂棒活活打死了!」

*******************************************************

「潘主任,董事長找你,麻煩你立刻過來。」陳秘書在11:59時打了一通電話到總務部。

「哦,是,我…我馬上到。」嗚……慘了,每次那個大淫魔找他去准沒好事,好好的一個午休時間就這樣泡湯了……

嘟———嘟———

「董事長,潘主任到了。」

「請他進來。陳秘書,沒你的事了,去用餐吧。」

「是,謝謝董事長。」等陳秘書掛斷電話,通知他進去後,潘俊偉再次進入了這個他已無比熟悉的地方。

「小鹿,過來。」歐陽道德坐在沙發上對他開心地招招手。

「董事長,你找我有事嗎?」潘俊偉看到他那個像是在叫小狗的手勢,頓時一陣無力。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要叫我主人。」

「是,是,主人,請問你找我有事嗎?」拜托,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他從早上到現在除了那些一點也填不飽肚子的「燕窩」和「豆漿」外,什麼也沒吃,肚子早就餓扁了。

「小鹿,你看!」歐陽道德打開了放在桌上的食盒。

「哇,壽司!」潘俊偉一看到滿滿一盒色彩繽紛、令人食指大動的生魚片壽司,不禁兩眼發光,嘴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是我叫七都裡送來的頂級壽司,想不想吃?」

「想,想!」潘俊偉點頭如搗蒜。哇,七都裡耶,那個全台北最貴的日本料理店,那個他一輩子也捨不得進去的地方。

「別急,小鹿放心,這全都是你的。但是在上主菜之前,要先吃點開胃菜,這樣比較有益身體健康哦。」

「對,對,主人說得真對。」嘻,沒想到這個惡魔也有大發善心的一天,不但幫他准備了他最愛吃的壽司,還幫他准備了開胃菜。

「小鹿真乖。」歐陽道德說完便打開了另一個食盒。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潘俊偉看見一整條的小黃瓜、一整條的胡蘿蔔、還有一整條的茄子。

「生菜沙拉啊,你看這邊還有你最愛吃的意大利油醋沙拉醬哦。」

「可是……這都沒有削皮也沒有切,要怎麼吃啊?」

「嘻,主人來教你怎麼吃。」歐陽道德將小鹿一把壓趴在沙發上,三兩下就將他的長褲連同內褲一道剝個精光。

「你……你這個大變態!吃沙拉有需要脫褲子嗎」

「當然需要啦,因為這是給你下面這張嘴吃的。」歐陽道德拿起一根胡蘿蔔沾滿沙拉醬,便往小鹿的穴口捅了進去——

嗚……又被騙了……什麼大發善心嘛,我看他根本就是大發獸心!

「啊啊……太硬了……拔……快拔出來……」經過潤滑的異物侵入體內,其實並不是那麼痛,但內髒受到壓迫的不適感,仍使潘俊偉忍不住大叫出聲。

「喂,小鹿,我是看你餓了,才喂你吃東西耶,真是「鹿」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歐陽道德氣呼呼地將胡蘿蔔拔了出來。

「啊,可能小鹿不喜歡吃胡蘿蔔,那我們換一種好了。」歐陽道德躍躍欲試地將占滿沙拉醬的茄子塞了進去——

「啊——不要……太大了……痛……好痛…啊啊……不要……」嗚……這個虐待狂竟然換了更大的茄子,我看我開胃菜還沒吃完,就要先胃穿孔送醫急救了!

「喂,小鹿,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吃東西不可以挑食嗎?一會兒嫌太硬,一會兒又嫌太大,你什麼都不吃,難怪全身瘦巴巴的,找不出三兩肉。好吧,現在只剩最後一樣,再也沒得挑了。」歐陽道德將唯一剩下的小黃瓜沾滿沙拉醬,再次往窄窄的穴口推了進去——

「哎呀,啊…啊啊……」潘俊偉這次不再喊痛了,事實上,小黃瓜上面那無數個小小的凸起,仿佛是無數根靈巧的手指按摩著他敏感的內壁,令他快活得渾身發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嘻,原來小鹿喜歡‘吃’小黃瓜啊,早說嘛,那以後我天天都買小黃瓜給你。」歐陽道德不急不徐地逗弄著他的小穴。

「啊啊……進去…再進去一點……啊啊……」潘俊偉饑渴地將臀部翹得更高,拼命地催促他插得更深。

「哦……你這只淫蕩的小鹿!」歐陽道德如他所願地將整條小黃瓜全根盡沒入他小小的洞穴——

「啊——!好棒好棒……我……我不行了——」潘俊偉未經外力撫慰的男根正瑟瑟地抖個不停,眼看下一刻就要噴射而出………

「啊,不要浪費,給我……全都給我!」歐陽道德將小鹿翻過身來,一口含上他的分身,用力一吸,將芳香可口的蜜汁一滴不剩地吞進肚裡。「啊,小鹿,這真是人間極品。你也來嘗嘗我的吧。」歐陽道德迫不及待地掏出早已又漲又硬的勃起,塞進小鹿猶自喘息不已的小嘴——

「唔……好棒……啊…小鹿……你以後每天都來陪我吃午餐…啊……對……用力吸……噢噢…好棒……」

嗚……你這個大淫魔!要我陪你吃「早餐」還不夠,現在還要叫我每天陪你吃「午餐」,再被你這樣搞下去,我真的要不食人間煙火,當神仙去了。

正當歐陽道德快在小鹿嘴裡達到顛峰時,門卻被毫無預警地打了開來——

「陽哥哥,陪我去吃午飯!」

一,二,三,周遭的空氣仿佛急速凝結了三秒鍾。

「啊——」一聲石破天驚的男高音,嚇得潘俊偉差點一口將歐陽道德的下體咬斷——

「啊———!好痛,小鹿,放開,快放開!」歐陽道德急呼呼地撬開小鹿緊閉的小嘴,將半死不活的男根拔了出來——「呼…呼……」歐陽道德痛得直喘氣,他大難不死,想到那個罪魁禍首,不禁勃然大怒!「理沙!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帶小浩來,你是要害我永垂不朽啊。」

「嘻,光天化日之下,就利用職權性騷擾自己公司的員工,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拯救被害人於水火之中罷了。」理沙掩嘴呵呵一笑。

「哼,懶得跟你說。」歐陽道德側身擋住他們的視線,快速地幫小鹿將褲子穿好。

潘俊偉知道除了理沙,還有另一名陌生人在場,不禁窘得滿臉通紅,他垂首坐在沙發上,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陽哥哥,他是誰?你的品味怎麼越來越差了,這種不起眼的貨色,街上隨便抓都一大把,你竟然還玩得下去?」

潘俊偉原本低著頭不敢見人,但聽到對方如此徹底的羞辱,不禁氣得抬頭一瞪——

哇……美…美少年……像天使一般的美少年!潘俊偉乍看之下頓時傻了眼,難怪他要說自己是不起眼的貨色,跟他一比,連那些當紅的偶像明星全都要靠邊站了。

「小鹿——」理沙才一開口……

「不准叫小鹿!小鹿是我的,全世界只有我能這麼叫他。」歐陽道德將小鹿緊緊地鎖在懷裡,語氣不善地對她說。

「好好,不叫小鹿,那叫潘先生總可以了吧?」理沙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這個混身充滿占有欲的歐陽道德,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潘先生,對不起,這是我小弟李晨浩,我們跟道德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浩自小就被我們慣壞了,講話總是沒大沒小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麼沒大沒小?我說得本來就是實話,陽哥哥,你說對不對?」李晨浩不甘示弱地坐到歐陽道德身旁,纏住他的臂膀撒嬌地說。

歐陽道德不發一語,只是笑瞇瞇地欣賞著小鹿窘迫的臉蛋。

「嗯……董事長……既然你有客人,那…那我就先出去了……」潘俊偉察覺到那個美少年惡毒的目光,頓時如坐針顫。他掙開歐陽道德的懷抱,起身便想落跑。

砰——!潘俊偉突然雙腿一軟,整個人趴跪在地上。

「小鹿,你怎麼啦?」歐陽道德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嗚……那個…那個……」潘俊偉滿臉通紅、淚汪汪地看著他。

「啊?什麼………」歐陽道德順著他的目光瞄向了桌上的胡蘿蔔及茄子……

「哈——哈哈哈………」歐陽道德終於恍然大悟地捧腹大笑。

「嗚……你還笑,都是你害的,快想想辦法啦。」嗚……這個變態狂!他的小黃瓜還插在裡面,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哈哈……小鹿……你……你真是我的開心果……」歐陽道德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們到底在笑什麼啊?」李晨浩看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不禁妒火中燒。哼,憑你這個醜八怪也想來搶我的陽哥哥,先回家照照鏡子去吧!連我那美若天仙的姐姐,陽哥哥都不放在心上,他會看上你?我呸!

「沒事……沒事……」這是我跟小鹿之間的秘密,怎麼能告訴別人呢?歐陽道德邊笑邊將小鹿抱起往裡面的休息室走去。

兩人費了好一番工夫,才總算將深陷在穴內的小黃瓜拔了出來。但當他們返回辦公室,看到桌上杯盤狼藉,食盒裡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條茄子時,兩人不禁同時大叫失聲——

「我的壽司!」

「我的胡蘿蔔!」

「潘先生,真對不起,我叫小浩不要吃,他偏硬要吃,待會兒讓我請你吃午飯賠罪好嗎?」理沙滿臉的歉意。

「姐,你干嘛向他道歉啊?醜八怪,怎樣?我全都吃了,不行嗎?」李晨浩挑釁地看著潘俊偉。哈,真爽,搶走別人心愛東西的感覺真爽!

「哈哈哈…………」這下子,歐陽道德再也忍不住笑得在地上打滾……

「你……你把胡蘿蔔……吃了?」潘俊偉雖然痛恨他吃掉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壽司,但知道他吃掉了曾經在他「那裡」……進進出出的胡蘿蔔更是令他驚駭得差點昏過去。

「對啊,我在國外都是這樣生吃的,連這你都不懂?真是土包子!」李晨浩還在那邊洋洋得意。

「哈啊……哈啊……不行了……我不行了……」歐陽道德已經笑到喘不過氣來……

「嗚……你們都是大變態!」潘俊偉氣得踹了歐陽道德一腳,便滿臉通紅地捂著臉跑掉了。





8.

「潘先生,這裡的菜色雖然比不上七都裡,但卻是公司附近最好的日本料理店,希望你會喜歡。」理沙在電梯口逮到滿臉通紅的潘俊偉後,便硬將他拖到這家餐廳來。

「理沙小姐,其實你不用這麼客氣的,你根本不需要向我賠罪,那午餐本來就是董事長買的,你要請客也應該是請他才對。」潘俊偉的口氣並不是很好,他對眼前這個似乎與歐陽道德有著極親密關係的女人,有著相當復雜的情緒。

「拜托,道德根本不喜歡吃壽司,怎麼可能會去買來自己吃?他是特地為你一個人買的,你難道不知道?」

「是……是嗎……?」潘俊偉臉蛋一紅,心頭倏地泛起一絲絲甜意……

「嘻,你真的很可愛,心裡想什麼,馬上就會寫在臉上。你其實早就喜歡上他了,對不對?」

「啊?什麼?……不,不……你…你不要亂說……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男人……」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那個宇宙霹靂無敵超級變態的臭男人?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跟道德還真是天生一對,兩個都是同樣的死鴨子嘴硬,心裡明明那麼在乎對方,嘴巴卻偏偏愛說著反話,讓人看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他才不在乎我……我只是他的寵…寵物……只是他有空才玩玩的…寵物罷了……」潘俊偉說到最後心中突地一酸,眼眶不禁泛紅……

「哎,我本來不是很贊成道德和你在一起的,畢竟他周遭條件比你好的男男女女實在太多了。但你知道嗎,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道德像今天中午那樣開懷大笑了……」理沙臉上流露出既懷念又感傷的神情:「他以前是個很開朗、很樂觀的人,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或許他這輩子都會像從前那樣,永遠是大家心中那顆最耀眼、也最溫暖的太陽……」

「發…發生了什麼事?」潘俊偉聞言胸口一緊。

「道德一定不想讓你知道,但如果不告訴你,你們兩個笨蛋不知道還要再浪費多少時間,我這個急性子的人,簡直快看不下去了……」理沙笑笑地瞪了他一眼:「今天的事你可千萬不能讓道德知道,不然他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好,好,我保證絕不告訴他。你快說,快說啊。」

理沙看他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不禁心中暗歎,還敢說不喜歡他?騙誰啊?

「道德十四歲那年,他的雙親及唯一的小妹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了……」

「啊?」潘俊偉一顆心頓時揪得發疼,十四歲……還這麼小……

「如果只是意外,以道德樂觀堅強的個性,他一定會勇敢地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但是……」理沙說到此突然深吸了一口氣:「他們是自殺的!」

「什麼?」潘俊偉瞠大雙眼,臉色倏地一白——

「他父母生意失敗,欠了地下錢莊一大筆錢,在被逼得走投無路之下,開車載著他七歲的小妹,沖下懸崖……他們是當場死亡。那時道德在美國念書,接到消息趕回來,只來得及看到三具支離破碎的屍體,他……他是最疼他小妹的……」

理沙顫著手點燃了一支煙:「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從小就喜歡道德,一心巴望長大後能嫁給他,但當我知道父親當年曾經拒絕幫助他父母時,我就知道我和他這輩子是注定無緣了……」

理沙看著裊裊上升的煙霧,時間雖然相隔多年,但她知道心中有一種叫「遺憾」的東西或許是永遠也無法消失的……

「喪禮完成的隔天,他便回美國了。沒有人知道他一個人在異鄉要如何生活,我給他寫了很多信,但他從來沒回過。當我再次見到他,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了……。那年他二十,我十九,我又再次瘋狂地愛上他。但他早已變了,變得沒有心,沒有情,圍繞在他周遭的男男女女,個個為他如癡如狂,但他誰也不放在心上。大家都知道他是裹著糖衣的致命毒藥,但卻沒一人有能力抗拒。明知道沾上就注定要心碎而死,卻依然前僕後繼,至死方休……」

「我曾經恨他、怨他,巴不得殺了他,但當我知道他雖不愛我,至少對我還有一份兒時之情時,我便釋然了……。當不成愛人,至少我會是他一輩子的朋友。」理沙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一直希望能有人讓他體會到幸福,一種單純的幸福,沒有虛偽的甜言蜜語,沒有附加的利用價值,一切都能回歸到他最誠實的心,就算他的心是黑暗的、墮落的,也能真實地表現出來,不再隱藏。沒想到……,他現在真的遇到了,遇到了屬於他自己的幸福,那就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潘俊偉得知了他的過去,只覺心如刀割,此時此刻,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就是那個能帶給他幸福的人,但他知道他不是……他不是他命中的那個人……他不是……

「哎,傻瓜,他在別人面前永遠都是開心、自信、沒有煩惱的,但那只是一張貼在肉上的虛假面具,只有在你面前,他才能毫無防備地表現出他的欲望、他的憤怒、他瘋狂的占有欲、他那巴不得毀滅一切的怨恨……」

「潘先生,說實在的,我真的很羨慕你,他只有在你面前才是最真實的,在那些最負面、最隱諱的情緒得以釋放之後,我今天才總算能看見他最真心的笑容……。我真的好開心,來,讓我敬你一杯。」理沙幫他倒了一杯清酒。

「不……不是這樣的……他…他總是搞得我一團亂……明明追求的是我女兒…卻…卻又來招惹我……玩弄我……我…我好恨他……好恨他……」潘俊偉發覺自己的眼眶熱得幾乎要滴下淚來,連忙仰頭喝下了滿滿一杯酒,卻也在同時喝下了滿心的苦澀……

「原諒他吧,他這輩子從來沒追過人,雖然選擇了最差勁的一種方法,但如果你見過他和美美在一起時那種心不在焉的模樣,你就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誰了。」

「你…你見過我女兒?」

「嗯,偶然遇見的,道德還是那副甜死人的惡心笑容,他那死德性騙騙別人可以,想騙我這個曾經深受其苦的人,哼,下輩子吧。」

「我……我還是不相信……不相信他…他喜歡我……」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你又怎麼會相信呢?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今天跟你說了這麼多,只是希望你能多用一個角度去看待你們之間的關係,不要再一直繞圈子了。」

可以嗎?真的可以相信嗎?相信那個無時無刻不折騰著他身心的惡魔,的的確確是喜歡他的?真的可以相信嗎?

恍恍惚惚間,他仿佛又看見了他……

霸道的他

狂野的他

憤怒的他

惡作劇的他

開懷大笑的他

一切的一切,竟全是最真實的他………?

********************************

渾渾噩噩地回到辦公室,潘俊偉覺得自己仿佛踏在雲端般的不真實……

他喜歡我……他喜歡我……他喜歡我……

「潘主任?潘主任?你還在那邊傻笑什麼?快過來,下午那個會議我要你代表總務部出席。」

「啊?什麼?」

「這是開會的資料,你現在馬上到會議室去,要好好表現,不要丟我們總務部的臉哦。」王部長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對他寄予厚望的模樣。

「是,是,部長,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絕不會丟你的臉。」哇,下午開的是高級主管會議耶,那是不是表示他也算是公司的中堅干部了?嘻,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讓「那個人」對他刮目相看。

******************************************************

「你們總務部是怎麼回事?預定發給股東的贈品竟然數量嚴重不足,再一個星期就要召開股東大會了,你們是准備要把我們「懷德科技」的臉丟光嗎?」

「鄭經理…這個……這個……」嗚……死部長!臭部長!這件案子根本就不是我負責的,為什麼要找我來當替死鬼啊?嗚……你這個出賣部屬的卑鄙小人!

不過還好不幸中的大幸是,今天「那個人」並沒有來參與會議,不然他一定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這個會好象開得挺熱鬧的,鄭經理,是不是又有什麼好玩的事了?」

會議室的大門一開,一個潘俊偉最不希望出現的人,竟然就這樣活生生地走了進來。

嗚……不要啦……他不要讓他看見他這麼丟臉的樣子……走開……快走開啦……

「啊,董事長,是…是總務部股東贈品的籌備工作進度嚴重落後,我正在加緊盯著他們。」

「哦,是這樣啊,潘主任,你過來向我報告。其它的人繼續會議。」歐陽道德並未坐上主席的位子,反倒是離眾人遠遠的,走到長會議桌的最尾端,強壓著怒火坐了下來。

王部長,你真是給天借膽了,竟敢推我的小鹿去當炮灰!哼,這筆帳看我怎麼跟你算!

他剛剛才和小浩用完餐,一回到辦公室,便立刻打了通電話到總務部,想和小鹿繼續中午被打斷的「午餐」,沒想到總務部的人竟然告訴他,王部長派潘主任去參加高級主管會議了。

他心中略一沉吟,便明白了那只老狐狸的用意,一想到小鹿要在眾人面前遭受無謂的斥責,他簡直連一秒鍾都坐不住。

哼,在這世上能欺負小鹿的,只有我歐陽道德一個,其它的人想都不要想!

「董……董事長……」潘俊偉臉色慘白地走到他身旁,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下一秒就會隨時墜落……

啊……就是這雙眼……就是這雙總能讓他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雙眼……,歐陽道德的意識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初相見的那一天……

歐陽道德突地抓住小鹿的手腕,狠狠地將他扯近自己身邊坐下。

「那……那不是……不是我的錯……」潘俊偉哽咽地說著。他不顧手腕傳來的劇痛,只想盡快讓他知道自己並不負責這個案子,雖然他並不聰明,但做事一向很認真的,他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個沒用的人,他不是……

「我知道。」

「啊?」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真…真的?」

「嗯,真的。」

「主……主人……」潘俊偉第一次這麼心甘情願地喊他。如果不是身在公共場合,他真想撲進他懷裡,真正像只寵物一般地對主人盡情地撒嬌……

「噢,小鹿……該死的小鹿…不要用這種淫蕩的聲音叫我,你看你,害我都硬起來了……」歐陽道德在他耳邊急促地低語,迫不及待地拉過他的手,覆在自己鼓起的褲襠上。

啊……真的好硬哦……潘俊偉沒有像以往一樣在心裡咒罵他變態,反倒像是著了魔似地拉下他的拉鏈,掏出他又硬又燙的巨大,開始瘋狂地又搓又揉……

「唔……」歐陽道德倒吸了一口氣,他得耗盡一切的意志力,才能壓下自己狂喜的呻吟,並勉強維持住臉上的平靜無波:「唔……可惡的小鹿……吸我……我要你吸我……」

潘俊偉聞言頓時嚇得清醒過來,「不…不行,這裡這麼多人……」

「怕什麼,主人我有的是辦法……」歐陽道德對他邪邪一笑:「鄭經理,將下半年度的市場報告提前,我現在就要看。」

「是,董事長,我馬上辦。郭秘書,把燈關掉,放幻燈片。」

「嘻,這樣不就結了,快來吧,我的小鹿……」歐陽道德在黑暗中尋到他的唇,將兩指探進他口中,肆意地攪弄……

「唔……唔……」潘俊偉被他逗得渾身像著了火一般,意識開始漸漸地不聽使喚……,他俯身將他那天天看還是覺得大得嚇人的男根含進嘴裡,開始熟練地舔舐吞吐……

「呼……呼……好棒……好棒……」歐陽道德將雙手插進小鹿柔細的頭髮中,低低地喘著氣……

濕熱的口腔,柔軟的唇舌,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如同置身在極樂天堂般的迷醉……啊……小鹿……我的小鹿……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歐陽道德今天特別地興奮,他敏感地發現小鹿好象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但他喜歡這種變化,他隱約可以感覺到小鹿的心,已經如同他身體一般,漸漸地向他臣服了……

啊……好爽…好爽……不行了……要出……出來了——

他緊緊地扯住小鹿的頭髮,下身用力向上一頂——「嗯——」歐陽道德悶哼一聲,一股股濃稠的汁液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射進小鹿的喉嚨深處……

「咕嚕……咕嚕……「潘俊偉拼命地吞咽著,無奈他今天噴出的量實在太多了,任他怎麼吞也吞不完,過多的精液直嗆得他臉色發青,差點沒窒息而死。

「呼……呼……」在總算吞完最後一滴後,他才全身虛脫地坐起身來,癱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好的,這次的市場報告就到此告一段落。郭秘書,請開燈。」

啪——啪———

突如其來的亮光使得潘俊偉反射性地閉上雙眼——

「啊——!潘主任,你怎麼啦?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叫救護車啊?」 郭秘書高八度的嗓音嚇得潘俊偉差點跌下座椅。

「啊?什麼?我……我沒事啊……」潘俊偉莫名其妙地睜眼看著郭秘書驚慌的神色。他除了呼吸急促一點,其它並沒有哪裡不對勁啊,她干嘛這麼看著他啊?

「可…可是,你臉色發青,又口吐白沫……」

口吐白沫?潘俊偉不解地側過頭以眼神詢問歐陽道德……

「噗——」歐陽道德一看見他的臉,連忙捂住口壓下差點沖口而出的狂笑……

潘俊偉看到他拼命憋住笑的神情頓時臉色一白————

不……不會吧……不會是「那個」……「那個」吧?潘俊偉顫著手摸上自己的嘴角……

「啊——!!」潘俊偉突地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掩面地跌坐在地。

「咳……咳……安靜,大家不要慌,我現在馬上帶潘主任去就醫,會議不准中斷,繼續舉行。鄭經理,這裡就交給你了。」歐陽道德憋笑憋得嘴角都快抽筋了,他連忙抱起小鹿奪門而出,深怕自己下一秒就要爆笑出聲——

「啊,董事長真是愛民如子,你看他多關心公司的員工啊。」

「就是就是,我們以後一定要加倍地努力工作,才不辜負董事長對員工的一片愛心。」

「對,對。但這個潘主任身體好象不太好哦,上次不是聽說他也暈倒過一次嗎?」

「對啊,他到底是什麼毛病啊?」

「嘿嘿……今天總算真相大白了……」只見郭秘書在一旁兩眼發亮、興奮地喃喃自語。

當天下午,潘主任罹患羊癲瘋的消息,已如火如荼地傳遍整間公司……



9.

「嗚……放我下來……你…你這個大變態……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潘俊偉坐在歐陽道德的車上氣得直掉淚。

「我要帶你去醫院急救啊。」歐陽道德說完便是一陣狂笑。

「哇……你還笑得出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啦……哇……」潘俊偉哭得更大聲了。

嗚……他再也不敢去上班了……好丟臉……好丟臉哦……

歐陽道德看小鹿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心中一擰,不禁伸手將他拉進懷裡,輕輕吻著他不斷墜落的淚珠……

「小鹿……我的小鹿……你好可愛……真的好可愛……」他捧起他的臉,愛憐地灑下一串串的細吻,只覺得自己一顆心漲得滿滿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就要悄悄地溢出……

咦?奇怪?這個大魔頭今天怎麼這麼溫柔?還誇他好可愛?潘俊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啊!潘俊偉突然靈光一閃,他……他想起了理莎的話……

不,不要,他不要他這種虛偽的溫柔,不要他這種騙人的甜言蜜語,他要最真實的他,最真實的他!

「嗚……不要……我不要你這樣……你就像從前一樣欺負我、折磨我就好,就是……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嗚……不要……」潘俊偉已經急得語無倫次,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不安,他只知道他不要眼前這個男人帶著那張虛偽的面具對他……不要……

「你……你……」歐陽道德聞言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好不容易真心誠意地溫柔對待一個人,對方不但沒有感激涕零,反而還倒虧了他一頓!

歐陽道德感覺自己仿佛被人在臉上狠狠地摑了一耳光!

「好,好樣的,你……你這只被虐狂的小鹿,我今天不弄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叫歐陽道德!」他氣憤地撕裂小鹿的襯衫,扯下他的領帶,將他的雙手捆綁在背後,再俯身狠狠地一口咬住他的乳尖——

「啊——!痛,好痛……嗚……好痛哦……」

「痛?你不是最愛痛嗎?放心,精彩的還在後面呢,我今天如果不能讓你痛到叫不敢,你還真當主人我是只軟腳蝦呢!」

歐陽道德用力地將小鹿壓趴在皮椅上,三兩下便扯光他下半身的衣物,雙手用力地將他白嫩嫩的臀瓣掰開到頂點,把怒漲堅挺的巨大,對准那小小的洞口一舉捅了進去——

「啊——!好痛!……不要…嗚…不要啊!」潘俊偉瘋狂地尖叫著。

未經任何潤滑的粗大性器,就像把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脆弱的肉體,讓他整個人幾乎要被活生生地撕裂了!

「嗚……主…主人……饒了我……好痛……嗚……真的好痛……饒了我……你饒了我……」

「饒了你?不,我不饒你,你不是要我欺負你、折磨你嗎?我正在努力地滿足你的要求,你應該很爽啊?」歐陽道德冷冷一笑,繼續粗暴地撞擊他滴著鮮血的嫩穴。

「嗚……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嗚……」潘俊偉哭得快斷氣了。

他好後悔,好後悔,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弄丟了那把珍貴的鑰匙,從此將被他完全地鎖在門外,再也無法進入、無法觸碰到那個真正溫柔的他了……

「嗚……不要……不要這樣……不要……」相較於肉體的折磨,害怕失去身上這個男人的恐懼,更是令他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撫摸著小鹿顫抖的身軀,歐陽道德強烈地感受到小鹿的悲傷與不安,他的心突地狠狠一抽,怒氣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哎……,暗歎了一口氣,歐陽道德輕輕地退出小鹿鮮血淋漓的密穴,解開他雙手的束縛,小心翼翼地將他抱進懷裡:「小鹿,我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辦呢……?」

為什麼他總是能讓他如此輕易地失控?

為什麼他總是能勾起他最陰暗的一面?

為什麼……?

自多年前他被迫提前長大的那一天起,歐陽道德從沒有一刻像現在如此地茫然……

「嗚……不要這樣……求求你……求求你……」小鹿泣不成聲地抱緊他.。

「小鹿……我的小鹿……」 眼裡看著他最愛的淚顏,耳裡聽著他苦苦的哀求,歐陽道德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化了……

「小鹿,來,把腳打開,讓我看看……」他將小鹿放平躺下,輕輕分開他的雙腿,細細地檢視他紅腫撕裂的穴口。

「疼嗎?」他伸出一指輕輕地按著。

「嗯,好疼,好疼……」

「乖,不怕,讓主人幫你舔舔很快就不疼了……」他伸出舌尖輕輕舔著小鹿菊花瓣上的每一道傷口。

「啊啊……嗚……主人……主人……」好溫柔……好溫柔的吻……想要……想要更多……

「嗯?怎麼啦?疼嗎?」

「不疼……舒服……好舒服……主人……給我……給我……」

「給你……什麼都給你……我的小鹿……我的一切全都給你……」歐陽道德纏綿地舔了兩下,倏地將整個舌頭推進他炙熱的洞內————

「啊——!嗚……好棒好棒……啊啊……主人……主人……」潘俊偉耐不住地甩著頭,大聲地哭叫著。

歐陽道德一邊用舌頭一進一出地舔弄他敏感的密穴,一邊用手一上一下地套弄他激昂跳動的分身,雙重的刺激使得小鹿很快便沖上了絕頂高峰——

「嗚……主人……主人……要出…出來了——」潘俊偉渾身一陣痙攣,一股股強而有力的種子爭先恐後地噴射而出——

「呼……呼……」小鹿無力地喘著氣,雙眼迷朦地望著眼前這個含笑俯視他的男人。

「你再這樣看著我,小心我又要忍不住要你了……」

「要我……主人要我……」

「不行,你還在流血呢……」歐陽道德輕輕地撫著小鹿零亂的發絲。

潘俊偉幾乎要溺死在他醉人的眼波裡:「沒關係,我想要你……想要你……」

「不要後悔哦,我的小鹿……」歐陽道德眼中又重新燃起熊熊的欲火,他握住早已脹得發紫的硬挺,倏地一舉沖進他渴望已久的溫暖巢穴——

「啊——」小鹿哀叫一聲,痛得掉下淚來……

「呼…呼…這時候你就是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停的……」歐陽道德喘著氣,毫不留情地在他體內瘋狂地馳騁……

「嗚……不要停……不要停……」

「啊……小鹿……我的小鹿……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我的……」

怎麼辦?……好想狠狠地撕裂他……好想和著血一口將他吞下……好想讓他徹底溶進骨血裡,片刻也不讓他離去……

「嗚……主人……主人……」雙腿圈住他精壯的腰身,潘俊偉緊緊地抱住眼前這個男人,在他懷裡哀哀地哭叫著……

「啊……小鹿……我的小鹿!」歐陽道德低吼一聲,猛插到密穴的最深處,在甬道急遽的收縮下,兩人不顧一切、嘶喊著噴了出來……

***********************************************************

「小鹿,乖,不要亂動!」

「啊……不要,不要,我自己洗就好了,你讓我自己洗啦!」嗚……他堂堂一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為什麼要像只小狗一樣趴在地上,讓人幫他洗屁屁啊?

「不行,你自己洗不乾淨的,乖,別害臊了,你哪一次爽到昏過去不是我幫你洗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潘俊偉聞言立刻羞得全身通紅:「我…我不管,我就是要自己洗。」失去意識時任人擺布是身不由己,如今他神志如此清醒,怎麼還能做出如此有損男子氣概的事呢?

「你真的要自己洗?」

「嗯,真的。」潘俊偉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

「好吧。」歐陽道德將蓮蓬頭塞進他手中:「那我現在教你怎麼洗。我只說一遍你要記住哦。首先,你要把屁股掰開,把食指插進去,再把裡面的精液一滴不剩地挖出來,最後再把屁屁沖乾淨,這樣就大功告成了,很簡單吧?」

「什麼啊?……這……這……」嗚……不要啦……好丟臉哦……要把手插…插進「那裡」……還…還要把「那個」挖出來?

哇……不要!不要!這麼丟臉的事他死也不要做!

「快啊,你不是要自己洗嗎?」

「我……我以為只是用水沖一沖而已嘛……誰知道要…要……」

「怎麼可以隨便沖一沖呢?如果不把裡面的東西挖乾淨,會很容易拉肚子的。」

「好啦……我知道了。那你出去,我要洗了。」

「不行,我要親眼確定你自己洗得對不對,快點,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我……我……」潘俊偉在他炯炯的目光下,只好硬著頭皮將手伸向後面……

「嗚……不行不行啦……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做得到嗎?」不做,不做,要他自己掰開屁股給他看,他死也不做!

「我就說吧,小鹿自己絕對不會洗的。現在給我乖乖地趴好,不要剝奪主人替寵物洗澡的樂趣。」歐陽道德說完便喜孜孜地照老方法將小鹿裡裡外外都洗得干乾淨淨。

「好了,小鹿,可以起來了。」歐陽道德將他拉起身仔細地擦干,再用毛巾輕輕裹住。

這時的潘俊偉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他紅著一張臉,低頭盯著地板,說什麼也不肯把頭抬起來。

「好了,別害臊了,小鹿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親過的?」歐陽道德邊笑邊將他抱起往臥室的大床走去:「乖,現在來上點藥,傷口應該很快就會好了。」他輕手輕腳地將藥塗在小鹿紅腫的傷口上。

「好啦,快把頭抬起來,再這樣埋在枕頭裡,你會沒氣的。」歐陽道德啼笑皆非地把那只死也不肯抬頭看他一眼的小鹿拉進懷裡。

「你以前和每個人上過床都幫他們洗澡?」潘俊偉把頭埋在他胸前悶聲地問。一想到他的溫柔或許只是例行公事,他就有說不出的難受。

「我才沒那個閒情逸致侍候人洗澡呢,我只會幫我自己的寵物洗。」

「又是寵物!你既然那麼喜歡養寵物,不會去買什麼阿貓、阿狗的動物,干嘛非要找上我這個無趣的男人啊?」潘俊偉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拳。

「貓狗又不能陪我講話,何況……」

「何況什麼啊?」

「何況我對獸交又沒興趣……」

「獸交?你……你這個大變態!」潘俊偉簡直快氣炸了,就為了這個不成理由的理由,他就把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捉來當寵物?

「喂,小鹿,能當我的寵物是你的榮幸耶,多少人搶破頭要當,我還不屑一顧呢。」

「哦,是嗎?那就麻煩你去那群花癡中挑一個又可愛又漂亮的名貴品種,不要來找我這個又平凡又不起眼的台灣土種好嗎?」

「啊,你還在生小浩的氣啊?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嘛,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只想要你當我的寵物,嘻,可能是現在流行本土風吧。好了,別生氣了,我答應你,絕不會讓第二只寵物進我的家門,這輩子我只養你一個,這樣你高興了吧?」

「高興你個頭!有哪一個男人被當成寵物還會高興的?我又不是出來賣的。我告訴你哦,我是被你強迫的,是被你強迫的,聽清楚了沒有?」

「是是是,是我強迫你的,你根本一點也不願意,這樣行了吧?好了,今天鬧了那麼多笑話也夠折騰的了,現在乖乖把眼睛閉上,好好睡一覺,晚上主人再帶你去吃飯。」

「哼,我沒臉見人還不都是你害的……臭主人……討厭……討厭你……我才沒有喜歡你……一點也沒有喜歡你……」小鹿又氣又累,沒一會兒便嘴裡念念有詞、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喜歡也好,討厭也罷,小鹿,這輩子我不惜一切也要將你留在身邊……不惜一切……」

******************************************************

「爸,你在干什麼啊?菜又燒焦了啦!」潘美美在客廳聞到一股焦味連忙沖進廚房將爐火關掉。

「啊!對……對不起,美美,爸爸…爸爸再重新炒個菜,很快…很快就好了……」潘俊偉手忙腳亂地將焦黑得分不清是什麼東西的菜倒進垃圾筒。

「算了算了,爸,你過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潘美美將他拉出廚房,硬拖到客廳坐好。

「美美,你…你要跟爸爸談什麼?」

「爸,你不用瞞我了,我早就知道你這幾天為什麼總是心神不寧、糊裡胡塗了。」

「沒…沒有啊,我很好…很好啊……」潘俊偉眼神閃爍地避開美美的注視。

「很好?拜托,老爸,你這幾天不是把菜燒焦,就是把衣服燙出一個洞,走路走沒三步就摔一跤,連喝水都會嗆到,這樣叫很好?」

「我……我……」潘俊偉喏嚅著說不出話來。有嗎?有這麼明顯嗎?他……他也不想要這樣啊……

「這全都和道德有關對不對?」

「啊?不,不,不是,美美,你不要誤會,我……我……」要死了:「美美女王」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怎麼連他這不可告人的心事,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怎麼辦?這下要怎麼辦才好?

「嘻,爸,你不要這麼緊張嘛,女兒要離家出外求學,做爸爸的會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啊。」

「啊?出外求學?美美,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爸爸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天啊,他是不是已經老得和女兒有代溝了?不然他們兩個怎麼老是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咦?難道不是道德告訴你,我要去上台中的大學,所以你這幾天才會魂不守捨?」

「什麼?你要去上台中的大學?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沒跟我商量呢?」

「商量什麼啊?我都是快結婚的成年人了,何況以後我在台中有道德照顧,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懷德’要在台中成立一家分公司,我們婚後可能會在那裡定居,所以他希望我能選擇台中的大學?」

潘俊偉聞言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氣仿佛在瞬間被完全地抽空,他癱坐在沙發上,已經停擺的大腦只反復回蕩著一個聲音……

他要丟下我了……要丟下我了……

「……你這幾天無消無息,不見蹤影,就是去忙這件事嗎……?」睜著失神的雙眼,潘俊偉仰頭問著空氣中那個不存在的人。

「你是在說道德嗎?是啊,他這幾天忙著分公司和布置新房的事,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台北了,爸,你有事找他嗎?」

「有事找他?……對,我有事找他,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潘俊偉起身沖進臥室,匆匆換上一套外出服,再胡亂收拾了些行李,總共花了不到五分鍾,便又沖回客廳。

「美美,把他在台中的地址給我,我要去找他。」

「爸,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等你趕到台中都半夜了,有什麼事一定要這麼急著今天說呢?」

「你不要管!把地址給我,給我!」潘俊偉已經快失去理智了,他以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對美美大叫著。

「好好,我給你,我給你……」潘美美從來沒見過她老爸這麼抓狂的模樣,登時嚇得花容失色。

「美美,爸爸對不起你,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潘俊偉眼眶一紅,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4023 發表於 2012-10-10 22:09

10《小鹿發威了》

「可惡的家伙,這麼晚還不回家,工作真有這麼多嗎?還是又逛到哪一座‘聖母峰’去啦?」潘俊偉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猛灌著酒。

或許是想借酒壯膽,一向不愛喝酒的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干掉了好幾瓶啤酒,害他現在整個人昏沉沉的,簡直快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當晚趕到台中已是接近十一點,在眼前這座富麗堂皇的大廈外躊躇徘徊了良久,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前要求門口的守衛通報,沒想到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在輕蔑地打量他一番後,竟然用不耐的口氣告訴他董事長還未返家,叫他明天再來。

去他的明天再來!他今天如果沒有見到那個將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超級大混蛋,他就死也不走!

酷暑的七月,即便到了夜晚,仍是悶熱粘膩,不見一絲涼意………

*********************************************

「菲菲,你在車內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份資料馬上回來。」

「道德,你不請我上去坐一下嗎?」一個高挑亮眼的美女跟著一位俊帥挺拔的年輕男子下了車。

「不了,很晚了,送你回去後我還得趕回公司呢。」

「既然那麼麻煩,那就別送了,今晚我就住你家吧。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住在冷冰冰的飯店裡。」

「別鬧了,我這幾天忙得昏天暗地的,可沒時間伺候你,你還是乖乖地跟你爹地住飯店吧。」

「人家難得逮到機會跟爹地來台灣看你,你竟然對我這麼冷淡,我不管不管,我就是要住在你家。」菲菲不依地在歐陽道德懷裡磨蹭著。

「都快嫁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你再這麼不聽話,我就不帶你回台北了。」

「不行不行啦,我一定要跟你去台北,我還想去看看你的小鹿呢。」

「不准叫他小鹿!請叫他潘先生。還有,是誰告訴你我小鹿的事?」歐陽道德不悅地皺起眉頭。

「是理沙啊,她說你就是為了那個小……嗯,潘先生,所以才會像拼命三郎一樣,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把一天當兩天用,就是想盡快把工作完成,好早點回去見你的心上人啊。」

「心上人?嘖,真受不了你們這些三姑六婆,你們是不是連續劇看多了?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歐陽道德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哦,是嗎?你敢說你不是為了他才守身如玉?以往我只要對你拋拋媚眼,你一定二話不說就把我拉上床,興致好的話,就是3P也無所謂,但這次……,哼,連我要親你一下,你都推三阻四的,這分明就是有問題嘛。」

「誰說是我有問題?是你有問題才對,小姐,你已經是訂了婚的人,我怎麼還能再招惹你這個良家婦女呢。」

「訂婚?拜托,這算是哪門子問題啊?以前多少有夫之婦對你投懷送抱,只要是對你有利用價值的,你可是一向來者不拒的,怎麼,你還真以為你跟你的名字一樣‘道德’啊?別笑死人了!我不管,今天如果你不滿足我,我就回美國把你這個‘Lady Killer’栽在一個男人手裡的事廣為宣傳,我保證不出三天,絕對會有人組團來台灣參觀你的寶貝小鹿!」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好好,算我怕了你,要上床改天等我有空再說,今天就先付訂金吧。」歐陽道德無奈地摟住菲菲,俯身便是深深一吻。

********************************************

潘俊偉,你這個白癡,拿辛辛苦苦省下來的私房錢,三更半夜包車趕來台中,就是為了要親眼目睹他和女人親熱?白癡,潘俊偉,你這個天下第一號大白癡!

可惡……騙子……理沙你這個大騙子!為什麼要說他喜歡我?為什麼要強迫我去面對我的感情!?

感…感情……?潘俊偉呼吸突地一窒——

……不……我沒有感情……我對他沒有感情……沒有!沒有!沒有!

潘俊偉胡亂地扯著頭髮,痛苦地喘著氣……

啊……好痛……心好痛……眼睛好痛……胃也好痛……嗚……好痛好痛……

不准哭!不准哭!潘俊偉,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堅強一點,快走,快走,不要讓他看見你這個狼狽的模樣,快走快走!

還剩下一點理智的大腦不斷地發出警訊,無奈遲鈍的身體卻怎麼也不聽使喚,發顫的雙腿舉步維艱……

嗚……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看著眼前吻得難分難捨的一對璧人,原本該是賞心悅目的畫面卻讓潘俊偉忍不住一陣反胃,淅瀝嘩啦地吐了一地——

「誰?」歐陽道德仿佛心有所感,他連忙推開菲菲,轉身往發出聲響的方向奔去。

「………小鹿?小鹿,你怎麼了?」歐陽道德蹲下身抱住蜷縮成一團的小鹿,一顆心是又痛又氣。

潘美美你這個大嘴巴!我明明交代你不准透露半個字,你竟然害我的小鹿一個人三更半夜跑到這裡,還讓他看見我和女人………

該死!你真是他媽的該死!

「小鹿,有沒有好一點?」歐陽道德輕輕地順著小鹿的背,小心地將他摟在懷裡。

「你不要碰我!」潘俊偉一把將他推倒在地,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我再也不是你的小鹿!你也不再是我的主人!……嗚……你…你去死好了,你最好和那些臭女人上床上到小雞雞爛掉!」潘俊偉忍了半天的淚水終於還是奪眶而出,他隨手拿起身旁的啤酒罐用力往他身上砸去後,便抽抽噎噎地轉身跑掉了。

「小鹿,你給我回來,小鹿——」歐陽道德急著想追上去,卻被趕來的菲菲一把拉住。

「嘻,他就是小鹿啊,長得很普通嘛,你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啊?嘿嘿,該不會是床上功夫很好吧?怎樣,下次來個3P吧,讓我也來試試他的厲害。」

「P你個頭!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就把你扔到鴨子店,讓你去爽個夠!現在馬上給我放手,聽到沒有!」歐陽道德不耐地甩開她後,便匆匆追了上去。

「嘻,變臉了變臉了,真難得看到歐陽大少氣急敗壞的模樣。理沙說得果然沒錯,只要是他們兩個碰在一起,絕對是好戲連台,‘高潮’不斷哦。」

*************************************************

「小鹿,別再跑了,危險,小心車子,小心!」歐陽道德看著醉醺醺又哭得稀裡胡塗的小鹿,在車陣中橫沖直撞地穿梭,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別動!小鹿乖乖站著別動,主人馬上過來接你了,小鹿千萬別亂動哦。」歐陽道德一邊安撫站在分隔島上的小鹿,一邊心急如焚地穿越馬路。

「你別過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頭隨時發情的種豬,你走,走!」潘俊偉眼看他愈靠愈近,急得他轉身拔腿就跑。

「小鹿,你給我回來,小鹿——」歐陽道德看到小鹿又再度陷入車陣中,一顆心差點停止跳動。

潘俊偉渾然不覺自己在鬼門關前不知轉了幾圈,他痛苦地像要爆裂的心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咦?57路?那不是回家的車嗎?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潘俊偉看見熟悉的57路公車,便迷迷糊糊、直覺地招手上了車,壓根忘了自己身在台中而不是台北。

「停車,停車!」歐陽道德眼看小鹿就要自己一個人離開,他立刻發揮跑百米的速度,在公車要開動的一刻,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上了。

一上車,歐陽道德連大氣也來不及喘一下,劈頭就給了小鹿一巴掌!

「以後再也不准這麼嚇我!」歐陽道德掐住小鹿的雙臂,死命地搖晃。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身體猶在發顫……

「嗚……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死也不要你管!死也不要你管!」

「不准提‘死’這個字!你的命是我的,我的!」歐陽道德一把抱住小鹿,懲罰似地將他摟得死緊。

「嗚……放開我……我恨你……我恨你……」潘俊偉氣憤得捶打著他的背,在他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嗯……這兩位先生……你們打完了嗎?你們還沒投錢呢。」只見公車司機雖是滿臉尷尬,但仍盡忠職守地轉頭提醒他們。

「嘻……」

歐陽道德聽到周遭傳來一陣竊笑聲,俊臉不禁一紅。「哦……不好意思……」他從來沒坐過公車,也不知應該要投多少錢,只好隨手塞進一張百元大鈔。

「笨主人……這又不是計程車,投那麼多錢干嘛啊?」潘俊偉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咕噥地抱怨。

「小鹿又肯叫我主人啦?來,站著危險,我們還是坐下吧。」歐陽道德實在不想再繼續成為眾人的目光焦點,連忙就近挑個空位扶著小鹿坐了下來。

「哼,我還沒有原諒你哦,說,你為什麼要親別人?為什麼?」潘俊偉揪住他的衣領,氣呼呼地瞪著他。

許是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昏了頭,歐陽道德對小鹿囂張的質詢態度不但不生氣,反而看見他傷心的模樣,心便隱隱發疼:「那是誤會,誤會,這幾天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精力找女人呢?」

該死的菲菲!他以後絕對要把她列為拒絕往來戶,禁止她再靠近他和小鹿半步。那個女人,簡直是個天生的麻煩精,要不是她老爸是公司的大客戶,他肯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

「誤會?哼,我才不信……不然…不然你讓我檢查……檢查……」潘俊偉冷不防地伸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摸索起來。

「嗚……你騙人,你看,你這裡都硬起來了,還敢說沒有花心?」潘俊偉嗚咽地指責他。

「什麼啊?」 歐陽道德困惑地低頭一看:「拜托,小鹿,你看清楚好不好?這是我的手機!」他看小鹿握著他西裝口袋裡的行動電話,泫然欲泣地望著他,不禁啼笑皆非。

「手…手機?」潘俊偉拿出他口袋中的硬物,用一雙迷朦的醉眼翻來覆去地仔細查看:「嘻,真的是手機耶,討厭,害我嚇一跳!」小鹿心頭一鬆,便蠻不在乎地隨手將它往身後的窗外扔去。

「啊!我……我的手機!」歐陽道德看見一道銀光消失在黑漆漆的街頭,頓時傻了眼。

「哎呀,那個不重要啦,我們繼續檢查……繼續檢查哦……」小鹿突然低頭將臉埋進他的胯下,像小狗一樣地嗅著。

「小鹿!快起來,你在干嘛?」歐陽道德仿佛可以聽到周遭眾人的吸氣聲。更可怕的是,他被小鹿這麼一磨蹭,有個地方竟然……竟然立刻「起立致敬」!

「嘻,主人的小弟弟在跟我打招呼哦。嗨,你好啊,最近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啊?什麼?你在裡面很悶?好好,別急別急,我馬上放你出來透透氣哦……」潘俊偉呵呵一笑,伸手便想扯下歐陽道德褲襠上的拉鏈。

「不行!小鹿,快住手,這裡這麼多人……」歐陽道德手忙腳亂地和小鹿不斷肆虐的魔手奮戰著。

天啊,他真的快被這個色膽包天的小鹿嚇死了!喝醉酒的小鹿怎麼這麼恐怖?他發誓,他發誓在有生之年絕不再讓小鹿有機會沾到一滴酒!

「討厭,有什麼關係嘛,上次會議室也有很多人啊,你還不是照樣叫我用嘴把你吸出來……」

「噗——」

歐陽道德發誓他聽到了四周鼻血狂噴的聲音!

「閉嘴!不許胡說!」 饒是歐陽道德平時有多大膽,這下子也不禁急得滿頭大汗……

「我才沒有胡說呢,主人你忘記啦?那…那我再想想……哦,對了對了,像…像上次在餐廳裡也有很多人啊,你還不是照樣把我的小弟弟玩到噴出來……」小鹿還在那邊拼命舉證。

「住口!別再說了,走,下車,我們馬上下車!」歐陽道德現在是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嘻,主人臉紅了耶,好可愛,主人真的好可愛哦。喂,你們大家說說看,我的主人是不是很可愛?」潘俊偉突然站起身得意洋洋地大聲炫耀。

「是啊,好可愛,真是有夠給他可愛……」幾個穿著制服的夜校女學生已經東倒西歪地笑成一團。

「停車!馬上給我停車!」歐陽道德這會兒是怎麼也坐不住了,他死拖活拉地把小鹿拉到車門前。

「先生,你確定要在這裡下車?」公車司機好心地再次確定。

「對,我們就在這裡下車,現在、馬上下車!」再不快下車,他以後大概連台中都不敢來了。

歐陽道德這輩子還沒這麼糗過。

****************************************

天啊!這是什麼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啊?

歐陽道德好不容易扶著站都站不穩的小鹿下了車,卻發現眼前是一片黑漆漆的稻田,真正是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

「可惡!這下子大概要搭‘11路’回去了。」

都過十二點了,剛才那輛肯定是最後一班公車,而這個除了吵死人的青蛙和要人命的蚊子,其它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要等到計程車他估計機率比零大不到哪裡去,看來只好乖乖地走一段路了。

哎,要是手機沒被丟掉就好了。看著遠方隱約閃爍的燈火,歐陽道德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鹿,我們走吧。」歐陽道德拉拉跌坐在地的小鹿。

「不要不要,我走不動了,我好累好累哦……」潘俊偉耍賴地坐在地上,動也不肯再動一下。

「小鹿,聽話,這裡陰森森的,蚊子又多的要命,我們只要再走一點點路就可以叫到出租車回家了,你乖乖地跟主人走,好不好?」歐陽道德像哄小孩一樣地哄著這個小無賴。

「不要不要,我真的走不動了……不然…不然你背我,只要主人背我,我一定會乖乖的哦……」潘俊偉仰頭對他露出討好的笑容。

「好好,背你背你……」天啊,他今天怎麼這麼歹命?

算了算了,今天他這個主人已經算是顏面掃地了,也不在乎再被當馬騎,反正明天小鹿一覺醒來,大概也把今天的糗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到那時再重新拾起他做主人的威嚴,好好整治整治這只無法無天的小鹿,應該還不遲吧?

於是乎,一向高高在上、自命非凡的歐陽道德就這樣背著樂不可支的小鹿,走上似乎永遠也走不完的泥巴路……

*********************************************

等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招了出租車回到家,幫那只睡得像頭豬的小鹿和自己洗完澡,擦干身子爬上床,歐陽道德已是奄奄一息,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立刻昏迷不醒了。

討厭……好漲……好漲哦……

可是……好想睡……再睡一下就好了……

不行……一定要起來……上廁所……快去上廁所……

「淅瀝淅瀝嘩啦嘩啦,雨下來了………」潘俊偉開心地哼著他最愛的童謠。

呼……好舒服……洩洪的感覺真舒服……。潘俊偉滿足地歎了一口氣。

歐陽道德在睡夢中只感到一股暖流灑在身上,整個人仿佛置身在日本箱根的溫泉般舒暢……

呼……好舒服……泡湯的感覺真舒服……。歐陽道德滿足地歎了一口氣。

*****************************************

太陽曬屁股了。

主人悠悠轉醒了。

棉被被掀開了。

……………

「啊——!!」

有人要遭殃了。


11.《資源回收》

「你這只尿失禁的小鹿!都幾歲了還敢給我尿床?」 歐陽道德將小鹿壓趴在膝上,霹靂啪啦、毫不留情地掌摑他白皙微翹的臀瓣!

「啊——!!好痛好痛……嗚…主人好壞…你怎麼能夠確定是我尿的?不一定是你自己尿的啊?」潘俊偉不甘心地大叫著。

「笑話,我歐陽道德可是當選過全國十大傑出青年的人,怎麼可能會尿床?」

「法律有規定十大傑出青年就不會尿床嗎?嗚……我不管啦,你沒有證據就不能胡亂定我的罪,你快放開我,放開我!」潘俊偉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快開花了,雖然他對昨晚的事毫無印象,但要說那個向來冷靜邪惡的歐陽道德會尿床,全世界大概沒有人會相信吧?

嗚……完蛋了,看來這十之八九是自己闖的禍了,可是……,為了挽救他瀕臨潰爛的小屁屁,說什麼也要硬拗到底!

「哼,還想跟我辯?好,主人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去給我拿個杯子來。」

「為…為什麼要拿杯子啊?」

「叫你去就去,囉嗦什麼?」

「好嘛,去就去,凶什麼凶……」潘俊偉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杯子拿來。

「給我過來!」歐陽道德一手接過杯子,另一手則一把扯過小鹿軟綿綿的小巧分身。

「啊——」潘俊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尖叫失聲。

「鬼叫什麼?現在馬上給我裝滿。」

「裝……裝什麼啊?」拜托,他當他潘俊偉是乳牛在擠奶啊,要喝奶麻煩去找他那些胸部比腦袋還大的花癡女友好不好?

「裝什麼?裝你的尿啦!你不是說我沒有證據證明你尿床嗎?現在我就給你科學的證據。只要我一通電話,警察局馬上就會派人來把你這杯尿連同床單一起送去化驗,到時候……嘿嘿,我們就知道凶手究竟是不是小鹿了?」

警察局?驗尿?

哇……不要啦,現在狗仔隊這麼猖狂,這件事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難保明天他不會上頭條社會新聞。

潘俊偉仿佛已經可以看見斗大的標題寫著:「一三十幾歲潘姓男子疑因尿床遭人檢舉,采樣所得之尿液一杯及濕答答的床單一條,已送往刑事組尿液科鑒定當中……」

啊——!不行不行,為了潘家歷代列祖列宗的顏面,他死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嗯……主…主人你不要報警啦……好嘛好嘛……我…我承認是我尿的就是了……你…你不要生氣了嘛。」潘俊偉可憐兮兮、眼巴巴地望著歐陽道德。

「承認啦?嗯,真是一只勇於認錯的好小鹿,不枉主人我這麼疼愛你哦。但是……,主人我現在全身臭熏熏的,小鹿是不是應該幫主人洗個澡呢?」歐陽道德對他笑笑地眨眨眼。

「洗澡?好,沒問題沒問題。」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嘿嘿,好險,他還以為要受到多大的懲罰呢。反正待會兒隨便幫他用肥皂抹一抹,用水沖一沖不就得了,男人嘛,洗澡不就這麼一回事?他潘俊偉好歹也洗了三十幾年的澡,這點小事,嘻,簡單啦。潘俊偉正在為逃過一劫而暗自竊笑。

「小鹿還在那邊傻笑什麼?快過來幫主人我用舌頭洗乾淨啊。」

用舌……舌頭?潘俊偉聞言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兩只眼睛瞪得比凸眼金魚還大。

「哎呀,小鹿該不會以為隨便幫主人我用肥皂抹一抹,用水沖一沖就好了吧?」歐陽道德原本戲謔的目光在瞬間一凜,他雙手使勁一扯,潘俊偉立刻跌跪在他雙腿間:「我們歐陽家的家教可是很嚴的,作錯事就要敢作敢當,無條件地接受處罰。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馬上給我把身上的尿舔乾淨,一滴都不許漏,聽到沒有?」

嗚……你這個變態!禽獸!惡魔!竟然要叫我去舔「那個」……「那個」……,雖然「那個」…「那個」是我自己生產制造的,但貨品既出,概不退回,現在要叫我再做「資源回收」,我死也不幹!

潘俊偉鼓起勇氣抬頭對他射出反抗的目光。

「還敢瞪我?好啊,主人我不過幾天沒好好管教你這只不知死活的小鹿,你就給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歐陽道德突然伸出兩指捏住他小小的乳尖用力一擰——

「啊——!痛死人了……快放手……放手啊……」潘俊偉尖叫著死命掙扎。

「現在還敢不敢不聽主人的話?」小鹿的乳頭已經被他擰得又紅又腫。

「不……不敢了……不敢了啦……」潘俊偉痛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當歐陽道德滿意地放開手後,終於認命的小鹿只好含著淚,乖乖地伸出舌頭,幫這個大變態從腹部一路往下舔去……

嘔,真是又臭又鹹!可惡,他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啦,長到三十幾歲了還尿床,真是丟死人了!而且哪裡不去尿,偏偏去尿在那個大魔頭身上?嗚……潘俊偉,你簡直就是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怎麼樣?味道如何啊?」歐陽道德撫弄著小鹿細細的發絲,一副關心的模樣。

「真是美味極了,主人要不要也來嘗一嘗?」潘俊偉抬頭憤恨地瞪了他一眼。

「好啊,你也讓我撒一泡尿在你身上,我就親自把它舔得干乾淨淨……」歐陽道德猥褻地伸出舌頭在小鹿臉上狠狠地舔了一下。

他記得以前曾經看過一部SM的A片,裡面就有這種情節,當時他對這種行為感到很不可思議,但對像如果是小鹿……,嘿嘿,說不定真的會很爽哦。

「什麼?…嗚……不行不行啦……主人是吃慣山珍海味的人,怎麼好意思讓您嘗這種粗茶淡飯呢?」潘俊偉被歐陽道德那躍躍欲試的目光,嚇得什麼惡心諂媚的話都說出來了。

嗚……潘俊偉你這個白癡就不要再逞口舌之能了,你哪一次鬥嘴鬥得過他的?他這個變態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萬一惹得他發起狠來,真的撒一泡尿在你身上,你就准備羞愧得去一頭撞死吧!

「既然不想我這麼做,就給我乖乖地舔!……唔……對……就是那裡……噢噢……用力……啊啊……」歐陽道德扯住小鹿的頭髮,用力往前一頂,把被舔得又大又燙的硬挺狠狠地送進小鹿濕熱的口腔中——

「哦……該死 ……怎麼會這樣……啊……啊——」在一陣毫無規律的胡沖亂撞後,歐陽道德很快便棄甲投降,在小鹿嘴裡一洩千里……

「呼…呼……可惡的小鹿……幹嘛吸得那麼緊,害我一下子就洩出來了……你真是可惡……可惡……」

該死!一定是太久沒做了,被小鹿那柔軟的口舌隨便一吸,自己就洩得一塌糊塗,這……這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家了!

想他歐陽道德自十五歲起便閱人無數,男女通吃,在肉搏場上打滾多年,向來是無堅不摧,攻無不克,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自家養的寵物手裡,真是陰溝裡翻船,大大地失算!

可惡,此仇不報非主人!歐陽道德不爽地將小鹿撲倒在地,狠狠地咬上他的頸項——

「啊!痛…痛……嗚……你這個早洩男!是你自己不行的,關我什麼事啊?」這個衣冠禽獸!他那麼委曲求全、盡心盡力地讓他爽,他不但不感激,反而還怪他吸功太好。哼,八成是這幾天在台中胡天胡地、縱欲過度導致的後遺症。

活該!最好讓這匹色狼從此永「垂」不朽,以免他再出來危害世人,遺禍人間!

「什麼?竟敢笑主人我早洩?好啊,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早洩男!」歐陽道德氣呼呼地將小鹿的雙腿反折在胸前,把急著一雪前恥的硬挺對准他小小的洞穴,用力捅了進去——

「啊——」一聲尖叫和著一聲低吼,重回彼此體內的銷魂快感,讓兩人都禁不住地叫了出來。

「啊啊……不……不要……」潘俊偉心裡猶在怨著他的風流,嘴裡猶在說著拒絕的話語,但身體仿佛有它自己的意識,早已饑渴地扭動著腰身迎了上去。

「哼,嘴裡叫著不要,屁股卻死咬著我的小弟弟不放,還真是只口是心非的淫蕩小鹿!」歐陽道德在小鹿又窄又熱的肉壁吸吮下,毫不留情地猛力撞擊。

「嗚……慢…慢一點……啊啊……不行……會弄壞……我會被主人弄壞的……」潘俊偉受不住地甩著頭,哀哀地哭叫著。

「還不洩?可惡,我就不信我拿你沒辦法……」歐陽道德倏地來到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伸出一指,硬生生地擠進那早已被粗大分身塞得水洩不通的小穴中——

「不——」潘俊偉吃痛慘叫一聲,無奈體內最脆弱致命的一點在同時被狠狠擊中,他無法自抑地瘋狂抽搐,一股股強忍已久的滾燙種子瞬間噴射而出——

歐陽道德低頭舔吮小鹿沾染乳白色液體的小小乳尖,硬挺的分身及手指仍毫不放鬆地在小鹿不斷收縮的內壁中盡情地攪弄……:「還沒完呢,我親愛的小鹿,竟敢笑主人我早洩?哼,我今天絕對要讓你跪地求饒!」

「嗚…嗚……主…主人……我求饒……我認錯了……嗚……你饒了我……饒了我……」 潘俊偉泣不成聲地哀求著。

剛剛高潮過後的敏感身軀根本禁不起如此瘋狂的玩弄,他全身不停地顫抖扭動,方才發洩過的分身才一轉眼,又不聽使喚地翹得又高又挺。

「嘖,真是不知滿足啊……」歐陽道德握住小鹿熾熱的要害,用指甲輕輕刮著頂端濕濡的小孔:「這幾天我不在,小鹿這饑渴的小屁屁一定很想念主人我這又粗又大的寶貝,對不對?」

「啊啊……對對……主人說什麼都對……嗚……求…求求你……快把手拔出來……我受不了……受不了了!」潘俊偉顧不得羞恥地大聲哭叫,只覺得自己的甬道幾乎要被他撐破擠爆,尖銳的痛苦與莫名的快感不斷地交織穿梭,搞得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肉體、每一條神經都快要瘋狂錯亂了……

「啊……哭吧……我的小鹿……哭得愈大聲愈好……啊啊……好舒服……這幾天我連作…作夢都夢見你……夢見你在我身下這又哭又叫的淫蕩模樣……啊……啊……小鹿……我的小鹿———」

歐陽道德倏地將手指拔出,兩手將小鹿的雙腿張到極至,沾滿黏液的碩大奮力地抽插那被他玩得又濕又熱的密穴,融化般的快感侵襲著兩人的四肢百骸,很快地便將他們推往極樂的邊緣——

「啊——」眼前一道白光劃過,潘俊偉大叫一聲,搶先噴了出來,歐陽道德見到小鹿高潮時恍惚失神的冶艷神情,也忍不住跟著低吼一聲,在小鹿體內釋放出毫無保留的欲望……

「呼…呼……還是小鹿最棒……這幾天我真是受夠了……以後再也不離開我的小鹿了……」歐陽道德滿足地癱倒在小鹿身上,低低地喘著氣。

「嗚……騙子……你這個大騙子……說什麼不離開……你…你不是要跟美美搬來台中嗎?……哼……你…你走好了……我才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心中一陣黯然,潘俊偉用兩手捂住臉,不想讓那個沒心沒肝的人看見自己不爭氣的淚水。

潘俊偉你哭個什麼勁兒啊?這個色魔走了你應該很高興啊,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欺負你、凌虐你了,你應該要大笑三聲,放鞭炮慶祝才對,怎麼反而在這邊哭得像個棄婦一樣,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小鹿,乖,別哭了……」歐陽道德拉下小鹿的雙手,輕輕吻著他令人心疼的淚水:「主人誰都會騙,就是不會騙小鹿哦,相信我,主人說不離開你,就永遠也不會離開你……」歐陽道德緊緊地抱住他。

潘俊偉被他前所未見的認真口吻唬得一楞一楞的,明知道眼前這個惡質的男人心機深沉,一點也不可靠,但不知為何,聽了他的話,原本那摸不著也止不住的心痛,竟奇跡似地消失了……


12.《小鹿的心事》

歐陽道德取消了一切的會議,和小鹿窩在床上廝混了兩天,連大門也沒踏出過一步,肚子餓了就叫外送,填飽了肚子就繼續上,拔掉電話線,關掉手機,兩人徹底沉溺在欲海中,不知何時才會游回岸上………

「今天晚上到外面用餐吧,每天吃外送的食物也不是辦法,看你這陣子瘦的……」歐陽道德皺著眉頭輕輕撫摸小鹿愈發單薄的身子。

這個小東西,他不過幾天不在,就把自己折騰得瘦了一大圈,真是不懂得照顧自己。

「還敢說……還不都是你害的……」潘俊偉只敢在嘴裡含糊不清地咕噥,可沒膽子當面指責他。

前陣子他一聲不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也不知為什麼,竟從此吃不好、睡不著,來台中見到他後,又被他日也玩夜也玩,別說吃飯了,就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精力講究什麼營養?能活著就已經算是不錯了。每次都是昏沉沉地被他硬塞食物進去,到底吃了什麼?吃了多少?他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小鹿又在罵主人什麼啊?」歐陽道德只要看小鹿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暗中罵他了,這只笨小鹿,也不想想他主人是何等人物,他那點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奸小惡,就甭想在他面前做怪了。

「啊?沒…沒有啊……我怎麼敢罵主人呢……主人對我很…很好……很好啊……」

好個屁啦!潘俊偉,你還真是越來越狗腿了,在這個魔頭身邊什麼本事沒學會,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你真是墮落了你!

「哼哼,看在你這兩天都很乖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下次要是再讓我聽見你罵我,看主人怎麼收拾你!」

「好嘛,知道了啦……」潘俊偉又氣又惱地翻身下床,但腳才一沾地,整個人就突然倒了下去,像堆爛泥癱在地上,頓時動彈不得。天啊,他的腰,他的屁股,他的兩條腿!

「嘻,笨小鹿,在床上躺了兩天連走路都不會走啦?」歐陽道德呵呵一笑,彎身將小鹿抱起往浴室走去。

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在那裡落井下石,說風涼話?「哼,我不去了啦,這個樣子怎麼出門嗎?」潘俊偉全身酸痛不堪,活像做了幾年苦工,連腰桿都挺不直了。

「我抱你去啊。」

「啊?不要,死也不要!」開玩笑,他在台中還有親戚在,要是被他們看見了,他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反正我今晚一定要帶你出去,我給你兩個選擇………」

************************************************

「幫我安排個大一點的包廂,我這位客人不太……嗯……不太方便,需要寬敞一點的空間。」歐陽道德低頭看見小鹿一臉窘迫的模樣,不禁暗中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是,我馬上辦,歐陽董事長真是好久不見了,裡面請,裡面請。」餐廳經理一獲知「懷德科技」的董事長大駕光臨,立刻出來親自接待。

「我們飯店是榮獲五星級認證的國際知名酒店,無障礙空間的設計非常完善,我相信董事長的貴賓一定會對我們的服務感到貼心滿意的。」餐廳經理對著坐在輪椅上的潘俊偉得意洋洋地介紹著。

「哦……好…好……謝謝……」潘俊偉緊張得差點咬到舌頭。

天啊,冒充殘障人士萬一被發現了,會不會被抓去關啊?嗚……都是那個大變態啦,人家不讓他抱來,他就硬逼人家坐輪椅來,真是丟死人了!

「小鹿,食物是拿來用嘴巴吃的,不是拿來用眼睛看的,難怪你老是瘦巴巴的,骨頭比肉還多。我限你在一星期內增胖三公斤,不然就家法伺候!」

「那你也要節制點啊,不然我吃再多也沒用……」 每天都體力透支累得跟狗一樣,胖得起來才怪。

「啊?節制什麼?我聽不懂耶。」歐陽道德眨眨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

潘俊偉氣憤地拿起刀叉,狠狠地蹂躪著盤中的菲力牛排:「你就繼續裝吧,反正你再這麼胡作非為下去,你就等著奸屍吧!」

「噗——」歐陽道德一口酒正中紅心地噴了小鹿一臉,氣得小鹿臉色發白,直想一拳揮過去。

「嘻,小鹿別氣,別氣……」歐陽道德連忙起身坐到他身旁,拿起餐巾仔細地幫小鹿將臉上的紅酒拭乾淨:「誰叫你要說那麼爆笑的話?奸屍?嘻,真虧你想得出來。」

潘俊偉被他溫柔的撫觸、含笑的凝視弄得怒火全消,身子骨頓時酥了一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舌頭被貓叼走啦?讓我看看小鹿的舌頭還在不在?」 歐陽道德頑皮地伸出兩指探入小鹿微啟的口中,愛撫他柔軟濕熱的舌尖……

「嗯……」 潘俊偉發出一聲令人心口為之一跳的呻吟後,竟開始吸吮起他的指頭,搞得歐陽道德的理智轟地一聲,頓時化成灰燼——

歐陽道德迫不及待地用兩指輕輕掐住他小小軟軟的舌尖,稍一使力便將它拉出唇外——

「啊……真可愛……」 看著那紅紅嫩嫩、閃動著誘人水光、正在微微發顫的可愛生物,歐陽道德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俯身與之瘋狂纏繞……

唔……救我……救我……

潘俊偉發覺自己仿佛連魂魄都要被吸走了,他雙手緊緊攀附著懷中男人的頸項,像個瀕臨溺斃的落水者,只想牢牢抓住手中唯一的生機。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在所有的氧氣都燃燒怠盡後,兩人終於被迫分開,以呼吸必須的空氣……

「呼……呼……」歐陽道德捧住小鹿嬌喘吁吁的臉蛋,不捨地一一親吻他大大圓圓的眼睛、小小塌塌的鼻尖,還有那白皙削瘦的臉頰,一切在旁人眼中毫不起眼的五官,對歐陽道德來說卻總是那樣地令他愛不釋手。「小鹿……我的小鹿……我永遠也要不夠你……把你自己給我好不好……好不好……」

潘俊偉第一次聽見他既火熱又溫柔的哀求,心口一陣絞痛,不覺掉下淚來……

「好……給你……給你……」給你,什麼都給你,你要什麼就通通拿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他可以厭惡他的狂妄、唾棄他的霸道,但對他這偶爾為之、難得一見的溫柔祈求,卻是千不能萬不能,絲毫無力抗拒……

潘俊偉,你完了,你真的完了。明知道他只是把你當成寵物,明知道他是你一輩子也得不到的人,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陷進去?傻瓜,你這個傻瓜……

在這旖旎纏綿卻又令人心痛萬分的時刻,潘俊偉終於承認了自己奇異的心事。

「小鹿怎麼哭啦?不哭不哭,是主人不好又欺負你了,」歐陽道德輕輕吻去小鹿臉上的淚水:「來,我們吃飯,主人餵你哦,乖,把嘴巴張開……」歐陽道德切了一塊牛排送至小鹿嘴邊。

潘俊偉看見他寵溺呵護的舉動,雖然知道這只是他喜歡餵養寵物的習慣,但仍忍不住鼻頭一酸,才剛止住的淚水又再次掉了下來……

「天啊,這牛排有這麼恐怖嗎?怎麼小鹿一看見就嚇得哭出來了?」

「噗——」潘俊偉聞言立刻破涕為笑。

「又哭又笑,小狗灑尿。我看小鹿以後干脆改名叫小狗好了,真是個愛哭鬼。」歐陽道德輕輕捏了下小鹿紅紅的鼻尖,再將牛排塞進他嘴裡。

還說呢,潘俊偉記得自己以前很少哭的,就連他老婆去世時他也才難過地掉了幾滴男兒淚,誰知道遇到這個命中煞星後,自己掉的眼淚都快追過那個哭倒萬裡長城的孟姜女了,真是有夠給他沒出息的。

「哎……」潘俊偉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唉聲歎氣地責怪自己。

「少像個小老頭一樣唉聲歎氣的!」歐陽道德賞了小鹿一個爆栗:「快給我專心地吃!牛排吃完還有一大堆東西等著進你的胃呢,今天要是不給我通通吃完的話,看主人怎麼罰你!」

「好痛哦!吃就吃嘛,幹嘛打人啊?」 可惡,這個魔頭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是誰說他溫柔的?給我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潘俊偉,你八成是眼睛被牛屎糊到了,怎麼會去看上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的大變態?你真是沒救了你!

一頓晚飯就在這麼打打鬧鬧間結束了。

歐陽道德心滿意足地推著坐在輪椅上,吃得差點撐破肚皮的小鹿,往電梯口悠哉地走去。

「小偉?你是怎麼了?小偉!」一個衣著高雅,戴著金邊眼鏡,長得十分斯文俊秀的男子,突然沖到潘俊偉面前,激動地一把將他抱進懷裡。

「表…表哥?」



13.《情海生波》

感受到久違的溫暖氣息,潘俊偉在起先的驚訝過後,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回摟住懷裡的男子:「表哥,好高興在這兒遇見你,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

「可不是嗎?小偉。」兩人開心地相視一笑。

「潘主任,不給我介紹一下嗎?」一個低沉的男音驀地驅散了溫馨的團圓氣氛——

歐陽道德平平淡淡的幾個字就像一陣冰雹打在潘俊偉的心裡,讓他體內倏地升起一陣惡寒……

慘了,一個高興過頭竟然忘了那個魔頭就在身邊,自己還不知死活地跟人摟摟抱抱,待會兒回去肯定又有罪受了……嗚……自己怎麼會這麼胡塗啊……

「嗯……他…他是我表哥,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潘俊偉一邊轉頭用「無辜」的眼神向「主人」求饒,一邊不著痕跡地輕輕掙開表哥的懷抱。

「任雅然,請多指教。」察覺到小偉對身後那位高大男子的懼意,任雅然不悅地起身向歐陽道德輕輕地點頭。

「任雅然?三欣企業的任雅然?」

「是的,你好,請問你是……?」

歐陽道德有點驚訝地打量著眼前這名看不出年齡的俊秀男子,他記得擔任三欣企業總經理的任雅然素來以冷面無情的鐵腕著稱,自己一直以為他必是位表情嚴肅,不怒自威的中年企業家,沒想到他本尊竟長得如此白淨斯文,倒真是令他大開眼界。「歐陽道德,也請你多指教。我是你表弟的主——」

「主管!對……他…他是我的主管……」 潘俊偉差點被歐陽道德的話給嚇死,連忙搶在他前頭向表哥將兩人的關係隨便做個交代。

「原來是懷德科技的歐陽董事長,久仰大名。捨弟勞煩您照顧了。」任雅然彎身向歐陽道德深深一鞠躬。

嗚……,表哥,你別被他騙了,你要是知道那個大色魔是怎麼「照顧」我的,我看你還會不會對他如此彬彬有禮!

「不用客氣,令弟對我是忠心耿耿,我對他也依賴甚深,我們兩個每天‘日夜操勞’,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不夠用,我對他真是過意不去啊。」歐陽道德搖搖頭,重重歎了一口氣。

「歐陽董事長,請別這麼說,舍弟能受到您的器重,是他的榮幸。」

榮幸?天啊,地啊,遇見這個魔頭可說是我潘俊偉今生最大的不幸,表哥竟然還說是我的榮幸?表哥,你真是大笨蛋!潘俊偉氣呼呼地瞪了任雅然一眼。

「對了,小偉,你怎麼會坐在輪椅上?是腿受傷了嗎?」任雅然焦急地蹲下身撫摸著潘俊偉的大腿。

歐陽道德看到這個親密的舉動心中突地一震!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他歐陽道德的第六感向來奇準無比,這個「表哥」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歐陽道德決定不動聲色地開口:「哦,是我不好,那天讓他‘運動’過度,害他閃到腰了。」

「運動?我不記得小偉喜歡運動啊?小偉,你說,你是做什麼運動受傷的?」他這個表弟的運動神經天生就奇差無比,幾乎沒有一樣運動是在行的,也因此養成他對任何運動都敬而遠之的態度,怎麼今天反而會因為運動過度而受傷呢?

「嗯……我……我……」潘俊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要死了,臭表哥,你要我說什麼?難道要我告訴你我是床上運動做多了,所以才會腰酸腿軟,連走路都走不了嗎?這種下流無恥的話我可說不出口。

「咦?難道你不知道他最喜歡‘打撞球’嗎?他可是愛死了那種‘一桿進洞’的快感哦,他可以和我連打三天三夜都不休息呢。」歐陽道德還在一旁興高采烈地火上加油。

你這個大變態!大淫魔!快給我住口!
潘俊偉早就被歐陽道德滿含情色意味的雙關語羞得滿臉通紅,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沒想到小偉也學會打撞球了,表哥也很喜歡打哦,下次再跟表哥打幾局吧?」任雅然笑笑地搔搔他的頭。

「哦……我——」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固定搭檔,不跟‘外人’打的。」歐陽道德斷然地替小鹿拒絕了他的邀請。
開玩笑,誰要是有膽來找他的小鹿去「打撞球」,他就第一個把他拿來當球打!

「外人?」任雅然聞言不悅地皺起眉頭:「歐陽董事長,你可能搞錯了吧?我們家小偉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們以前可是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天天形影不離,親熱得很呢,怎麼能說是外人呢?」

「是嗎?」 歐陽道德聞言冷冷一笑,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反擊:「那你可知道他現在是和誰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天天形影不離,親熱得很呢?」

「你——」任雅然聞言臉色大變,驚得全身僵硬,不敢去細想他話中的含義。

「你們兩個行行好不要再吵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可惡,這兩個家伙當他是死人啊?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嚷嚷他跟誰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不知情的人聽到了還以為他是出來賣的呢!

「小偉,你難得到台中來竟然沒有到家裡來坐坐,爸媽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我看你今晚就跟我回去住吧。」

「不行!今天的‘工作’有很多還沒完成,我們兩個還要‘熬夜加班’呢,你說是不是啊?潘主任。」歐陽道德雙手暗中使力,緊緊握住小鹿的肩膀。

「是…是啊,對不起,表哥,我…我再跟你聯絡好不好?」透過歐陽道德死命掐住自己的雙手,潘俊偉可以充分感受到他正在急劇上升的怒氣。
對不起了,表哥,我還想再多活幾年,所以不得不答應了這個魔頭,你向來疼愛我,一定也不忍心看你唯一的表弟英年早逝吧?

「……好吧,小偉,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了,但你要是有時間一定要來找表哥哦,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為你開著,不管多晚打來都沒關係。」

「謝謝你,表哥……」潘俊偉差點感動得痛哭流涕。還是表哥最疼他了,自己都三十好幾了,表哥還是把他當小寶貝一樣疼愛,自己喜歡上的那個人要是有表哥對他的萬分之一在乎,不知該有多好……

***************************

當天晚上,歐陽道德用盡各種體位,把小鹿折騰得死去活來,要他將他表哥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還要把他們從小到大發生的每一件芝麻綠豆小事都一一招出,不得有絲毫隱瞞。

可憐的小鹿就這樣被他徹底翻弄得毫無招架的余地,只好邊哭邊「招供」,模樣好不淒慘。

嗚……,這個魔頭又是哪根筋不對勁了?他也不過才見過表哥一面,就好象跟他有殺父之仇似的,,簡直就是神經有毛病嘛。哼,他才不理會那個偏執狂所發出的「禁制令」呢,要他從此不跟他表哥見面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表哥和他都是家中獨子,因兩家住得近,所以可說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哥一向就對他疼愛萬分,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一定第一個拿給他,他因為小時侯身體不好長得又瘦又小,常被班上的同學欺負,只大他三個月的表哥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為了保護他,從此與他在同班就讀直到國中畢業,自己也才因此有了安穩的求學生涯,不致成為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雖然自己不爭氣沒能像表哥一樣考上高中第一志願,但表哥還是一樣地關心他,常到家裡來幫他補習功課,期勉他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學。他們兩個比親兄弟還親,從來不曾吵嘴打架,他這輩子唯一一次被表哥狠狠揍了一頓,就是在他發現自己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對方的父母上門要求他負責時。

可是他也是無辜的啊,他也不過在高三時被同學抓去參加了一次校外的聯誼活動,被大家惡作劇地灌了一堆酒,然後……然後他就不醒人事了啊,怎麼知道頭痛欲裂地在一家賓館醒來後,身旁竟然躺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生,說他強奪了她的清白,叫他給她一個交代。

他當場就嚇得逃之夭夭,請病假躲在家裡一星期不敢上學,那個女孩打了幾次電話他都不敢接,過沒多久她就不再打來了,本以為自己已僥幸逃過一劫,沒想到一個月後……嗚……,對方還是找上門了。

表哥得知此事後氣得不得了,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他從來沒看過表哥這麼生氣的樣子,可是自己也知道理虧,只能乖乖地承受表哥難得一見的怒氣。但奇怪的是,表哥在發過脾氣並仔細盤問事情發生的經過後,竟怒火全消,立刻冷靜地要求對方要等到孩子生下,確定是他親生的骨肉後才能談結婚一事。

然後……,孩子生下了,驗了血證明他確實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於是他便糊裡胡塗地在十八歲那年奉兒女之命結婚了。生下的那個孩子自然就是美美,表哥雖然一直跟美美的母親處不好,但美美小時侯卻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天使,表哥十分地寵愛她。

結了婚後,自己選擇半工半讀,白天打工,晚上上大學夜間部,表哥原本並不贊成這個決定,但自己都已經結婚了,總不能還什麼都靠家裡供給吧。自從他有了家室後,表哥就很少來家裡找他了,他們一般都是約在外面見面。老實說,直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懂,為何他開朗大方的老婆和溫和親切的表哥就是怎麼也處不來,兩個就好象上輩子有仇似的,一見面就是大眼瞪小眼,弄得他在旁邊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真是煩死了。

表哥大學畢業後就出國留學,很厲害地取得史丹福大學的MBA學位歸國後,就應聘到台中一家知名企業去就職,隨後阿姨與姨丈也都跟著遷往台中定居,在自己三十歲那年,父母因病相繼去世後,兩家的來往就更加少了。直到三年前,他老婆因車禍喪生時,表哥聞訊趕來幫他料理後事,兩人才又恢復了往日的親密。

這三年來,他們一個月總要見面幾次,自己生性懶散最不耐煩長途奔波,所以大部分都是表哥上台北來看他和美美。但自從遇見歐陽道德那個命中煞星後,他的日常生活作息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空閒時間全都要用來服侍那個魔頭,也因此和表哥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

這次難得來到台中,竟然想都沒想過要去找表哥,自己還真是薄情寡義啊。躺在只剩他一人的大床上,潘俊偉暗暗歎了一口氣。

不行,趁著那個獨裁的暴君去上班還沒回來前,他一定要偷偷溜去見見表哥,這樣他在台中這幾天才不至於良心不安啊。

****************************************

「表哥,到了,就是這棟大廈,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要趕緊上去了。」潘俊偉一邊手忙腳亂地解開車上的安全帶,一邊焦急地看著手錶。

嗚……慘了啦,自己和表哥太久沒見面了,話匣子一開就沒完沒了,沒想到時間竟然過得那麼快,一晃眼都快五點了!萬一他沒有趕在那個魔頭到家之前回去,他的下場恐怕……
潘俊偉在大熱天裡居然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         

「小偉,你老實告訴表哥,你和那個歐陽道德到底是什麼關係?」任雅然愈想愈不對勁,昨天歐陽道德所說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仿佛隱約透露出什麼訊息。況且憑小偉一個小小的總務部主管竟然能住進董事長的豪華寓所,這根本就不合常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如表面所呈現地那麼單純嗎?

「啊?什麼關係?就…就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啊……」除此之外潘俊偉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難道要他告訴表哥,他和那個魔頭之間還有主人和寵物的關係,岳父和未來女婿的關係?
才不要!這其中不管是哪一樣他都打死也不願承認!

「真的只有這樣?」

「真的……真的只有這樣……」潘俊偉垂下眼,不敢迎視表哥如炬的目光。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送你上樓吧,如果歐陽董事長在家的話,我也可以順便拜訪他一下。」

「啊?不用了,不用了,董事長應該還沒有回來,我…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

「如果他還沒回來,那我就更應該要送你上去了,我怎能放心讓你一個人獨自在家呢?」

「表哥,真的不用了……」天啊,表哥對他也未免太保護過度了吧,他潘俊偉今年是三十六歲,不是六歲耶?

「走吧,廢話少說。」任雅然執意要去他們住的地方探個究竟,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在對他的態度和之前相比有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守衛處登記了姓名,潘俊偉無奈地讓任雅然一路將他送到了家門口。
「好了,表哥,你送也送到家了,求求你現在快點回去吧。」潘俊偉焦急地催促著任雅然。他早已滿頭大汗,一顆心砰砰直跳,總覺得那個魔頭就好象背後靈一樣,隨時都會從他身後冒出似的。

「真是的,怎麼小偉就這麼不歡迎我啊?」任雅然苦笑了一下。

「歡迎,歡迎,我們怎麼會不歡迎呢?」潘俊偉身後的大門霍地打了開來,露出歐陽道德那張甜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任總,不好意思,怠慢您了,裡面請,裡面請。」

完了……
潘俊偉自見到歐陽道德整個人就陷入癡呆狀態,腦袋早就罷工逃命去了,只剩下身體還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哎呀,潘主任,你怎麼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是不是中暑了?待會兒進去讓我幫你刮刮痧吧,我們歐陽家可是有祖傳秘方的哦。」歐陽道德體貼地扶起神情恍惚的潘俊偉往屋內走去。

「小偉你還好嗎?」任雅然著急地大步追在他們身後。
小偉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臉色發白,還渾身發抖,今天外面的氣溫確實高達三十二度,難不成真的中暑了?

「怎麼又是你啊?真是陰魂不散,連跑到台中都能看見你,你纏人的工夫還真是厲害啊。」一個容貌比女人更清麗十分的少年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滿臉嘲諷地看著潘俊偉。

「你……你……」潘俊偉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他一看見這個美少年就想起那根可憐的胡蘿蔔,一張臉頓時紅得要噴出火來。

歐陽道德也在同時想起了這件事,他一邊伸手捂住嘴拼命地憋笑,一邊還不忘調侃小鹿兩句:「他還在記仇呢,你知道的,他很捨不得你吃掉了他的胡蘿蔔。」

「吃你一根胡蘿蔔也要記這麼久啊,真是小氣鬼。」李晨浩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我哪有!你……你高興就盡量吃好了……」潘俊偉下意識地回了他一句。

「哇哈哈哈………」歐陽道德聞言立刻捧腹大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天啊,他剛剛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潘俊偉羞愧地將臉埋進掌心裡。

「小偉,不要再說話了,你快進去裡面躺著休息吧,看你臉色一下白一下紅的,我看大概是真的中暑了。」任雅然憂心地皺起眉頭。

「是啊,潘主任,快跟我進去‘刮痧’吧,我一定會好好‘醫治’你的,雖然會有一點痛,但保證你過後馬上神清氣爽,暑氣全消。」歐陽道德摟住小鹿的肩膀對他柔柔一笑後,便將他拖往臥室。

「不要!我…我才沒有中暑呢。」潘俊偉拼命地掙扎。開玩笑,要是被這個魔頭拖進去假「醫治」之名,行「謀殺」之實,他潘俊偉大概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哦,你不是中暑啊,看你臉色發青,印堂發黑,難不成是便秘?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我歐陽家對治便秘也很有一套哦。」歐陽道德笑得更溫柔了。

「便…便秘?」潘俊偉聞言大驚,立刻伸手捂住後面的屁股:「沒…沒有,我沒有便秘,對,你說的對,我…我是中暑,是中暑……」
在「刮痧」與「通便」兩種醫治法之中,潘俊偉只好含淚選擇了殺傷力較輕的一項。

「那我也來幫忙吧。」任雅然也想跟著進去。

「不用了,這是我家祖傳秘方,不能讓外人看的。小浩,幫我招呼一下任總,不要怠慢了客人。」歐陽道德笑瞇瞇地說完後便與忐忑不安的小鹿走進了臥室。

「知道了啦。」李晨浩不情不願地點頭。討厭,那個醜八怪又在耍什麼詭計,每次都故作一副林黛玉嬌弱的模樣,真是醜人多作怪,惡心死了!

*****************************

「啊——啊———好痛——好痛——」

臥室裡不斷傳出哀號聲,急得任雅然不顧一切地猛力敲著房門:「小偉,小偉,你還好嗎?開門,快開門,讓表哥進去看看!」

「小鹿,你說,我該不該去開門呢?」歐陽道德咬著小鹿的耳朵,在他耳邊喃喃地低語。

「不行,不能開,不能開……」自己這副衣衫不整地躺在沙發上,胸膛被咬得紅紅紫紫的模樣,怎能被表哥看見呢?
「表哥,我…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潘俊偉縱然疼得流出了眼淚,也只能說謊安撫表哥了。

「嗚……你這個變態!咬人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咬人?哎呀,小鹿怎能這麼說呢?主人我是在幫你刮痧啊。」歐陽道德對小鹿的抗議聽而不聞地繼續啃咬著他的腰側。

「痛——痛啊——嗚……有人刮痧用牙齒刮的嗎?你這個庸醫!放開我,放開我!」這個變態,什麼正經的本事沒有,折磨人的鬼點子倒是一大堆,自己到底是哪根筋錯亂了,才會去喜歡上這個家伙啊?

「哼,我就偏要用牙齒刮!主人我昨天三令五申不准你去找你那什麼表哥的,你竟然敢把我的命令當成耳邊風?看來主人不發威,你倒是把我當病貓了。」歐陽道德冷冷一笑,倏地起身脫下長褲,露出他穿著三角褲的完美下身:「給我過來!」

「你……你要幹嘛?」潘俊偉見到歐陽道德那撐得像個小帳篷的下身,臉蛋頓時燒了起來。

「給我把內褲脫下來。」

「你自己不會脫啊?」小鹿還在那邊不知死活地硬撐。

「你說什麼?」歐陽道德雙眼用力一瞪。

潘俊偉一看到歐陽道德那殺氣騰騰的表情,嚇得立刻乖乖照辦——

「誰叫你用手的?」歐陽道德一把拍掉小鹿伸出的手:「用你的嘴脫!」

「什麼?」可惡,這個混蛋、變態、色魔、虐待狂!用嘴脫就用嘴脫,待會他還要用嘴把他的小弟弟一口咬下,看他還能拿什麼東西出來危害社會!
潘俊偉恨恨地用嘴咬下他的內褲——
討厭,沒事長這麼大幹嘛?又不能拿去稱斤論兩地賣,它就只會浪費地球的糧食,根本就是社會的米蟲,人類的公敵!潘俊偉狠狠地瞪著眼前正在張牙舞爪的生物。

「怎樣?很羨慕吧?我這個寶貝可是人見人愛人人誇,遇到它的人,沒一個不伏首稱臣,舉白旗投降的。」歐陽道德可得意了。

「哦,是嗎?上次不知是誰上戰場不到兩分鍾就繳械投降的?那個人主人好象也認識吧?」潘俊偉反將了他一軍。

「可惡!我不是叫你不准再提的嗎?剛剛的帳還沒跟你算,你竟然還敢在那邊跟我耀武揚威?好啊,主人我今天不好好殺殺你的銳氣,你早晚要爬到我的頭上撒尿!」

「又不是沒撒過……」小鹿低頭偷偷笑著。

「哼哼,笑吧,小鹿趁現在盡量笑吧,主人跟你保證待會一定讓你連笑都笑不出來!」歐陽道德扯住小鹿的頭髮,將碩大的勃起塞進他的嘴裡,在濕熱的口腔中刺了兩下後便不戀棧地拔了出來。他將小鹿翻過身去趴在椅背上,用力掰開他的臀瓣,一口咬上他美麗的菊花!

「啊——啊——」潘俊偉被這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感覺刺激得大聲呻吟。

「看你這裡面又紅又熱的,八成是暑氣未消,正需要主人我好好幫你刮刮痧,不過那裡我牙齒可刮不到,小鹿說要用什麼刮才好呢?」歐陽道德不懷好意地又舔又咬著小鹿敏感的肉穴,同時不忘伸手搓揉他前方早已充血腫漲的分身。

「啊……好熱……好熱……」嗚……這個卑鄙的小人,每次都只會用這種無恥的招數,明知道他根本就經不起他這麼前後夾攻,他還在那邊裝傻?
「求求你…快…快用那個……進來……」

「啊?哪個?主人聽不懂耶?」歐陽道德還在明知故問。

「就是……就是你那個嘛……」潘俊偉焦急地扭動著腰枝。

「是這個嗎?」歐陽道德將又硬又大的東西抵了上去。

「對……啊……進來……快進來啊……」身體早已熟知一旦被那巨大肉塊貫穿所帶來的瘋狂快感,潘俊偉不禁渴望得渾身發顫……

「這個地方是只有主人我一個人能進去的吧?」歐陽道德用沾滿小鹿唾液的尖端撐開他濕淋淋的穴口。

「啊啊……是…是主人一個人的……是你一個人的……嗚……求你了…再…再進來一點……我好難受……好難受啊……」 體內深處的空虛沒有被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東西填滿是不行的,潘俊偉在這一刻不由得對臨到中年才變得貪欲的自己感到無盡的悲哀。

「是我一個人的!小鹿本來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跟我搶!」歐陽道德往前猛力一頂,將所有焦躁不安的情緒盡付於愈來愈粗暴的抽送中。

「啊啊——」進來了,終於進來了,渴望已久的東西已在體內肆虐,不管被從哪個角度刺入都讓他興奮地發狂。
怎麼會如此喜歡這個人的?明明是霸道又愛欺負人,自己卻怎麼也捨不得走開……
我為什麼會這麼沒用?貪婪地緊緊吸住體內心愛的東西,潘俊偉留下不甘心的淚水問著自己………



14.《小鹿的報應》

「哎……」
坐在客廳堆積如山的紙箱堆中,潘俊偉幽幽地歎了口氣。
時間過得真快,再過幾天,美美就要到台中去上大學了,聽說新房已布置妥當,而「那個人」……應該不久也會跟著搬過去吧。

「我誰都會騙,就是不會騙小鹿哦……相信我,主人說不離開你,就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耳邊仿佛還能聽見那熏人欲醉的誓言,但冰冷的事實卻已近在眼前,自己和他的這段虐緣難道真的已走到了盡頭?
沒有感情的肉體關係果然是不可能長久的……,揉揉發酸的眼睛,潘俊偉努力不讓自己掉下淚來。

砰——!!

門口傳來的巨大聲響把正在自艾自憐的潘俊偉狠狠地嚇了一大跳!

「哇——!!」

驚天動地的哭聲差點把潘俊偉的耳膜震破,他急忙跑向門口,卻正好和往屋內沖的美美撞成一團————

「哇………連爸爸都欺負我,嗚……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啦!」潘美美趴在地上又哭又叫地捶打著地板。

「美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別哭了,快跟爸爸說啊!」潘俊偉從沒見過自己心高氣傲的女兒如此傷心的模樣,不禁在旁急得直跳腳。

「嗚……道德……道德他……哇————」潘美美話說到一半,又大哭了起來。

乍然聽到那個無時無刻不在腦中盤旋的名字,潘俊偉一顆心猛地縮了一下,連呼吸都暫時忘記了——

「道德說……說現在總公司很忙,他分不開身,他決定……決定派人去負責分公司的業務,所以……所以……,哇————,他不能和我搬去台中了,他不能去了啦!!嗚……,騙子!他是個大騙子!我再也不理他了,我再也不理他了!!」美美呼天搶地、咬牙切齒地對天發誓。

他不走了!?
他不去台中了!?
縱然眼裡看見自己女兒傷心欲絕的模樣,潘俊偉的心中卻還是無法自抑地感受到暈眩般的喜悅!
天啊,我怎麼可以……?我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對如此違背常理、無可救藥的自己,潘俊偉簡直羞愧得想一頭撞死!
潘俊偉,你還配為人父嗎?你……你簡直比畜生還不如!重重地捶打著頭,潘俊偉狠狠地自我批鬥了一番。

鈴————

電話鈴聲倏地驚醒了這對沉溺在各自思緒中的父女——

「我聽,我聽,一定是道德打來的!!」剛才明明說再也不理那個人的,現在卻跑得比誰都快,潘美美以跑百米的速度迅速地拿起電話——
「親愛的……,沒有,我沒生你的氣,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嘛,好,我聽你的話,我會在台中乖乖地念書……,你就別再自責了,你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是不是?別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什麼?真的嗎?親愛的,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麼好的女婿了。爸爸?在啊,他就在我身邊,好,你等一下哦……爸——」潘美美轉頭叫著潘俊偉:「道德要和你說話,你快來聽啊。」

「喂……」戰戰兢兢地接過話筒,潘俊偉輕輕應了一聲。

「小鹿……」一聽到那甜膩化人的呼喚,潘俊偉兩隻腳差點沒軟了下去:「主人沒騙你吧?我歐陽道德是不會隨便遺棄寵物的。小鹿乖乖去把行李收拾一下,等過幾天美美走後,你就搬過來和主人一起住,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嘴裡雖然如此回答,但腦子裡,潘俊偉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暈頭轉向……

「主人這兩天會到日本開會,等我回來就去接你,小鹿要乖乖在家等我哦。」

歐陽道德把電話掛斷後,潘俊偉還癡癡地拿著話筒發呆,直到美美發現不對勁才一把搶過電話,把那被握得快斷掉的可憐話筒歸回原位。

「爸,你怎麼啦?你是不是不願意搬過去和道德一起住啊?我不管啦,你一定要去,我要你像上次我去畢業旅行時一樣幫我監視他,不要讓他被那些狐狸精纏住了,現在我一切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你不能不答應哦?」

「我沒說我不答應啊!」潘俊偉反射性地回答後,立刻警覺地低下頭去,不敢讓美美見到自己曖昧的神色。

「呼,那就好……」潘美美聞言不禁鬆了一口氣。
但很奇怪耶,爸爸以前不是打死不肯去道德家的嗎?怎麼這次這麼快就答應了?

*************************************

這一定是報應……
潘俊偉無力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昏昏地想著。
既沒著涼,也沒染病,他卻莫名其妙地在兩天前發起高燒,至今不退。
一定是老天在懲罰我,懲罰這個淫蕩、亂倫、毫無廉恥的自己!

絕不能再見「那個人」了,每次見他都只會讓自己更加沉淪,更加忘了女兒的存在。不敢想象自己以後究竟會變得如何,潘俊偉好怕那占據心頭的魔總有一天會全然吞噬掉自己的良心。

「不行,我要離開他……離開他……離開他……」仿佛自我催眠般,潘俊偉不斷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

可是……又好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

「不行……我不見他……不見他……不見他……」又開始念起連自己也不相信的咒語,潘俊偉簡直快被心中的矛盾折磨至死!

「你想離開誰?又想不見誰?」

一個連在夢中也要聽見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彼方傳來,又仿佛就在耳邊響起,潘俊偉茫茫然地睜開雙眼,卻倏地看到自己想見到極點,卻又怕見到極點的「那個人」!

「為什麼不去醫院?要不是美美打電話到日本哭著找我回來,你還要任性多久?」

「去……去醫院也沒有用的,這是我的報應……老天給我的報應……」

「報應?」

「搶走你的報應……把快樂建築在自己女兒痛苦上的報應……」

「去他媽的報應!我歐陽道德從小為了生存,為了爭一口氣,什麼下流骯髒的事沒干過?要真有報應也是報在我頭上,關我的小鹿什麼事?我才不管別人是痛苦還是快樂,在這世上我只在乎你的感受啊,小鹿,告訴我,你……你快樂嗎?」

「我……」凝視著那雙焦躁中仿佛帶著哀傷的眼睛,潘俊偉燒得昏沉沉的腦袋再也藏不住埋在心底的秘密:「我很……快樂……從來沒有的快樂……」

「我也是……小鹿……我也是從來沒有的快樂啊……」

那緊緊抱住自己的身子仿佛在微微顫抖著,潘俊偉心中只覺得又愛又憐,突地有一種寧可負盡天下人也要換他一生喜樂的想法。
美美……對不起……爸爸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我喜歡這個人……喜歡……好喜歡……

*******************************************

「嗚……好痛……我好痛啊……」那突地插入又抽出的凶器是如此地堅硬巨大,潘俊偉的內髒仿佛在一瞬間被整個撕裂並拉扯了出來——

「哼,主人就是要小鹿痛,要小鹿永遠記住今天的痛!」又一個令人為之慘叫的深深插入,凝視著身下扭曲哭泣的臉龐,歐陽道德只覺得全身的細胞也仿佛興奮得跟著大聲尖叫————

「嗚……你好過份,連我生病你也要欺負我……嗚……我討厭你……討厭你……」發燒燒得紅佟佟的臉上淌著淚水,潘俊偉嗚咽地控訴著眼前這個喪盡天良的惡魔!

「哼,主人看你這樣子早就知道了,小鹿生得根本就是心病,在這世上能治你這病的除了主人我,你還找得到第二個嗎?屁股給我再抬高點!」歐陽道德重重一掌打在小鹿的大腿側!

「別擔心,等主人這根又粗又大的「針」打完後,保證你藥到病除,明天又是一隻活蹦亂跳、不知死活的小鹿!」奮力地扭擺著腰,他一下又一下地衝進最深處,在小鹿逐漸升高的體溫中,感受著前所未有的高熱緊窒!

「不……我不要打針……啊啊……好熱……熱死我了……嗚……你要殺死我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全身仿佛熱得著了火,尤其是被不斷插入翻攪的肉穴更是熱得像要融化了,潘俊偉渾然不覺自己兩只腿早已自動纏繞住眼前的人,那削瘦的腰枝更是快速扭動著迎合那淫亂抽插的頻率……

「啊啊……那就一起死好了……小鹿……我的小鹿……別動了,你……你要把我吸出來了……啊啊——」巨大的高潮使得小鹿的體內因抽搐痙攣而縮得愈來愈緊,歐陽道德只覺背脊一麻,他突地拔出那即將爆發的碩大欲望,將一股股濃稠的汁液噴灑在那令他為之發狂的臉蛋上!

看來虛脫無力、恍惚失神的小鹿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歐陽道德「好心」地將他抱往更衣鏡前,讓他看清楚自己布滿欲望的臉龐是多麼地淫蕩誘人!

「不———!我不要看!這不是我,不是我!」
不,不是我,鏡中的這個人不是我,這個饑渴的、不知羞恥的人,絕對不是我!

「給我看清楚!」歐陽道德從背後扯住小鹿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這個臉上沾滿我的精液、被我搞得又哭又叫的人就是你!我絕對不會原諒想要離開主人的寵物,今天我保證會讓小鹿永生難忘,讓你從此再也不敢離開我!」

一個猛力的貫穿,潘俊偉仰起頭再次大聲地哭了出來————

***********************************

「爸,你燒退了嗎?看你今天的氣色好多了,這一切都要感謝道德哦,他一聽說你生病就急忙從日本趕回來了,你看他對你多好,連今天的早飯都是他准備的呢。」潘美美捧著稀飯眉開眼笑地吃著。

「哦……」潘俊偉實在說不出一個謝字,昨晚被那個變態折騰得叫到沒力,今天一早醒來才想到美美昨晚就睡在隔壁房裡,萬一被她聽見他不知節制的叫聲他不就徹底玩完了?
不過看美美這麼輕鬆愉快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聽見吧。潘俊偉慶幸地想著。

「爸,我昨天聽見你叫得好大聲哦。」

「噗————」潘俊偉一口氣噴得美美一臉都是稀飯!

「哈哈哈………」歐陽道德見狀在一旁笑得腰都挺不直了。

「爸!你怎麼這樣啦?好噁心哦!」潘美美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對…對不起,美美,快告訴爸爸,你昨天聽見什麼啦?」潘俊偉簡直快急死了。

「哼,我聽見得可多了,爸,你真的好丟臉哦。」潘美美一邊用紙巾搽著臉,一邊數落著他。

「丟…丟臉?」潘俊偉心跳得快破金氏世界記錄了。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是啊,都幾歲的人了還哭著叫「好痛,好痛,我不要打針」,真是有夠丟臉的。道德,我都不知道你會打針啊,真是太厲害了。你這一針打下去爸爸的燒馬上就退了,真是比仙丹還靈。」潘美美崇拜地看著歐陽道德。

「其實……我打了不止一針,沒辦法,爸爸到最後一直哭著求我說打了比較舒服,我只好又再多打了幾針。爸,你真的好了嗎?如果你還是不太舒服,待會兒回房我再給你補一針。」歐陽道德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

「不用不用,我已經好了,不用再打針了!」打,還打,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潘俊偉氣呼呼地想著。

「爸,你的行李我已經幫你整理好了,等道德過兩天去日本回來你就可以搬去他家了。」

「什…什麼?這麼快?」實在很難想象他那個懶惰成性,從不做家事的女兒會主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幫他把行李整理好。

「還快?學校馬上就要辦理新生報到,我就要到台中去了。爸,我不在台北的這段時間,你要幫我好好「照顧」道德哦。」潘美美對著潘俊偉暗示性地眨眨眼。

潘俊偉見狀不由得一陣無力。
潘美美啊,潘美美,我到今天才總算知道,原來生了你這個一心想把老爸推入火坑,賣父求榮的女兒,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報應啊!

4023 發表於 2012-10-10 22:15

15.《真相初露》

「這個臭美美,說什麼幫我整理行李,把我的東西塞得亂七八糟的,簡直就是在糟蹋我的家當嘛!」氣呼呼地從行李袋中拿出被擠得像鹹菜的衣物重新整理,潘俊偉只能在心中暗罵自己活該,從小就把這個女兒寵壞了。

但美美小時候真的好可愛啊,總是跟在他身後,整天粘著他不放,用稚嫩的嗓音叫著「爸爸,爸爸」,聽了真惹人疼愛,那時他們父女真的好親啊。
但曾幾何時………小女孩長大了,上了大學,離開了家,談了戀愛,有了結婚的對象,而自己竟然……竟然也戀上了同一個人,戀上在那人懷裡的滋味,戀上那令人沉淪的感覺。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停下忙碌的雙手,潘俊偉茫然地坐在床沿。
背叛女兒的信任,不知羞恥地和一個男人同居,明擺在眼前的是沒有明天的日子,自己卻還是如此期待。

「怎樣都無所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他真的能這麼想嗎?能這麼自私地想嗎?

「叮咚----叮咚-----」

浸溺在紊亂思緒中的潘俊偉,差點就錯過了不知已響了多久的門鈴聲。

「叮咚----叮咚-----」門鈴像催魂曲般拼命地響著。

慘了!自己在這裡不知死活地胡思亂想,竟然忘了那個暴君就要來接他了,讓那個超沒耐心的家伙在門外等了那麼久,他待會兒肯定被他臭罵一頓!
三步並做兩步地往門口跑去,潘俊偉飛快地在心中想好了個借口,他連忙迅速地將大門打開————

「對不起啦,我剛剛在廁所———」待看清眼前的人,潘俊偉話未說完,一顆忐忑的心立刻轉為雀躍! 「表哥!怎麼是你?」

「那你希望是誰?跟我進去!」

手臂被狠狠地捉住,整個人幾乎是被拖了進去,潘俊偉在一陣愕然之後,心中突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上一次表哥這麼生氣是什麼時候呢?是……是……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和那個歐陽道德是什麼關係?」

「他……他是……是我老板……只是我老板而已……」

「你竟然跟我撒謊!」任雅然一個甩手,潘俊偉整個人立刻飛跌到沙發上!

「你從小就不對我撒謊的,說,是不是那個混蛋教你的?是不是?」握緊雙拳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任雅然不想再對他這從小就疼之入骨的人使用暴力。

表哥知道了?他知道了?他到底知道什麼?他又知道多少?
整個腦子充塞了數不清的臆測,潘俊偉壓根不知要如何回答表哥的問題。

「不說是嗎?等你瞧了這個,我看你還說不說!」任雅然憤然地將口袋中的照片一把掏出:「啪」地一聲摔在茶几上————

潘俊偉一眼就認出了拍攝的地點。
是在公園,是那天那個人心血來潮說要到公園走走,又心血來潮說要躲在樹叢裡玩親親,說他就愛看他羞恥臉紅的模樣……
看著照片中摟著死緊、吻得火熱的兩人,潘俊偉羞得連心都在顫抖。

「你還有什麼話說?」

「表哥,你……你怎麼可以派人跟蹤我!」

「因為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因為我怕你被人騙了!」

「表哥,我知道你關心我,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但……但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潘俊偉並不想表哥再把他當小孩一樣地保護著。

「小偉,你從小就循規蹈矩,乖巧懂事,這件事一定是那個混蛋強迫你的,是不是?」

「剛開始確實是,但-------」

「我要去殺了他!」任雅然聞言便要往屋外沖去!

「我喜歡他!」潘俊偉忍不住起身大叫!

簡單的幾個字就成功地止住了任雅然的腳步。
「你……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這個自己打小便認識的人。

「我喜歡他……喜歡他……」

「你喜歡他?你喜歡一個……一個男人?」

「表哥,我只知道,我沒辦法因為他是一個男人就不喜歡他。」

「既然你喜歡男人,那你跟美美母親的婚姻到底算什麼?一場兒戲?」

「那是不一樣的!你也知道當初我們是奉兒女之命結婚的,她對我來說,更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表哥,我……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這樣的感覺。我也很害怕,我也試過要放棄,但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我就是喜歡他……喜歡他……」

「夠了!不要再說了!」任雅然覺得自己如果再聽到他說出「喜歡」這兩個字,他一定會瘋掉!

「表哥,我想跟他在一起,你……你不要管我好不好?」內心對女兒的愧疚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潘俊偉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少外來的壓力。

「跟他在一起?跟一個和你女兒有婚約的男人在一起?小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任雅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他純真善良的表弟嗎?

「你……你知道了……」潘俊偉聞言心中一涼,整個人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般無力地垂下頭。

「美美一到台中就給我打了電話,請我到她的新房去坐坐,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她要結婚的對象竟然就是那個混蛋歐陽道德!而你,從不對我撒謊的你,居然瞞著我這麼重要的事,你叫我怎麼能不起疑心派人跟蹤你!」

「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管不住我的心,我真的管不住……」

「你管不住就讓我來管!從今天開始不准你再跟他見面,你馬上去把工作辭了,跟我回台中!」

「不要!我不走……不走……」要自己從此不再見那個人,要自己從此不再見那個讓他又是歡喜又是苦惱的人,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你以為你長大了表哥就管不動你了?潘———俊——偉!你給我聽著,你今天如果不跟我走,我就把你和那個混蛋幹的好事全都跟美美說了,看你是要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還是要一個被你逼去跳樓的死人!」

「不要!表哥,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美美,千萬不要!」明知道美美是如何地深愛著那個人,又怎麼能讓她知道如此殘酷的真相,她怎麼承受得了……怎麼承受得了?

「小偉……」 情不自禁地抱緊眼前惶恐無助的人兒,任雅然低聲地承諾:「只要你答應表哥從此不再見他,乖乖地跟我走,我保證美美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我……」不想走,一點也不想走,一點也不想放棄能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一點也不想離開那個人,但他知道表哥是對的,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的女兒逼上絕路的,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啊……
「我……我答應你……」

「答應個屁!」
冷得像冰一樣的聲音驀地從背後劈頭而來!潘俊偉渾身一顫,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沒有我的允許,你竟敢隨便答應那什麼狗屁不通的條件,你的膽子是愈來愈大了啊?抱得夠爽了嗎?還不快給我過來!」 望著眼前親熱地摟在一起的兩人,歐陽道德甫一下機就迫不及待飛奔而來的滿腔熱情,早已化做熊熊怒火!

主人……,是你,是你嗎?
忘了曾經想要離開的念頭,忘了所有現實的問題,潘俊偉只要聽到這熟悉的蠻橫語氣、低沉的誘人嗓音,他就可以什麼都不顧,只想聽從那人所有的命令,任他全然支配自己。

「小偉!我不准你去!」

不顧表哥的攔阻,潘俊偉轉過身子緩緩地走到歐陽道德面前,靜靜地凝視著他。

「你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他無話可說。
平靜地看著男人每一寸俊美的臉龐,潘俊偉知道他永遠也無法抗拒這個人的任何要求。

「進房裡等我,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你出來。」歐陽道德只想快點打發掉那個礙眼的家伙。

「你別怪表哥,真的不關他的事。」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小偉,你……你怎麼能這麼糟蹋我對你的關心!」任雅然的心仿佛有一柄刀在絞著,絞得他鮮血淋漓!

「表哥,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潘俊偉覺得好抱歉,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傷表哥的心。

「你沒有說錯話,我們兩個之間永遠也不關他的事,永遠也沒有他插手的余地!」歐陽道德是典型有仇必報的人,既然剛才小鹿被他摟了一把,現在他就要他在心上被狠狠地捅一刀!

「你這混蛋,我會要你付出代價!」平常的冷靜自持早已不知去向,任雅然迅速地拉開小偉,一掌便劈向那個該死的人!

身子猛地一仰,險些便被對方的拳頭擊中,歐陽道德看任雅然敏捷的身手,便知道這次他是遇上練家子了。

「有意思,好久沒好好玩玩了。」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歐陽道德是玩得不亦樂乎,但可苦了在旁急得像是熱鍋上螞蟻的潘俊偉。

「表哥,不要打了,求你快住手!」
怎麼辦,怎麼辦,表哥從小便練了一身功夫,什麼柔道、跆拳道的全都難不倒他,萬一他要是出手過重把那個人打傷了,那可如何是好?
憑著從小在街頭混出的身手,歐陽道德要應付任雅然實在是綽綽有余,但看見小鹿望向自己那關懷擔憂的眼神,心頭一暖,便故意露出破綻,引對方的拳頭招呼上他的肚子!

「唔---------」一聲悶哼,歐陽道德痛得彎下了腰。這個該死的家伙可真是一點也不留情啊!

「住手!」潘俊偉見狀大叫一聲,立刻撲向歐陽道德,將他緊緊地護在懷裡:「表哥,我不准、不准你傷害他!」

「小偉……」看見從小便與他親如兄弟的人用滿是仇恨的目光怒視著他,任雅然頓時覺得心如槁灰。
自己多年來對他的呵護關愛竟比不上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嗎?
「小偉,表哥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我……」低頭看見懷裡的人那慘白痛苦的面容,潘俊偉的心就一陣陣地發疼:「我不走……不走……」

「好,好,我知道了,既然你要這樣執迷不悟,我們兄弟之情就到今天為止。以後所有的後果都由你一人承擔,希望你不會後悔。」任雅然深深地看了潘俊偉一眼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表哥……」對不起,表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敢為他掉一滴眼淚試試看?看主人待會怎麼罰你!」歐陽道德看見小鹿為除他以外的人傷心難過,胃就氣得直冒酸!

「肚子還疼嗎?快起來去床上躺著,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潘俊偉充耳不聞他的威脅,只是趕緊扶起他進了臥室。

********************



16.《夢醒時分》

「心疼我了?」
歐陽道德可得意了。什麼表哥、堂哥的,只要自己一句話,小鹿還不是就乖乖把他趕出門了,這感覺真是他媽的……爽!

「誰心疼你了?我……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家而已。」

「嘻,小鹿就是愛口是心非,沒關係,主人等一下會讓你老老實實地說出來的。」歐陽道德輕輕吻了一下小鹿皺起的眉頭:「走吧,幫主人好好洗個澡,剛才活動了一下筋骨,出了滿身臭汗,難過死了。」

不由分說地被強拉進浴室,潘俊偉看歐陽道德健步如飛的模樣,頓時覺得剛才對他的關心簡直就是白費力氣!
「肚子不疼了?那你自己洗好了,我才懶得理你!」
潘俊偉轉身就想離去,但才走到門口就被一陣冷水淋得像個落湯雞!
「你在幹什麼!」
可惡,這個虐待狂!雖然現在是大熱天,但突然被冷冰冰的水潑在身上的感覺可不是這麼好受的。

「我肚子疼,活動不方便,我要小鹿幫我洗。」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歐陽道德捂著肚子、嘟著嘴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小鹿。

好……好可愛哦……
意識到這是那個向來野蠻的暴君在對他撒嬌,潘俊偉頓時慌得手腳不知往哪兒擺:「好好……那…那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手忙腳亂地卸下他一身名貴的西裝,潘俊偉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略為紅腫的傷口,輕輕地用沐浴乳幫他搓洗著。

「嗯……好舒服……對……再下面一點……嗯嗯……小鹿……」

「色狼!你別發出那種聲音好不好?」該死的色情狂!自己只是幫他洗個澡,他在叫什麼春啊?害他聽了都快……快……

「我看你才是小‘色鹿’吧,只不過聽主人我隨便叫了兩聲,‘某個地方’就硬得不行了!」歐陽道德毫無預警地一把扯下小鹿的褲子,一根硬梆梆的小肉棍剎時彈跳而出!
「我的小弟弟好久沒見到他的好朋友了,你說,讓他們兩個碰碰‘頭’ 可好?」歐陽道德一手握住自己腫漲的寶貝,一手扯過小鹿的分身,讓兩人的「頭頂」拼命地互相磨蹭糾纏。。。。

「啊啊————」潘俊偉從未嘗過如此新鮮刺激的快感,尖端的小孔被磨得不斷冒出興奮的透明液體,很快就把歐陽道德的巨大弄得粘膩不堪。

「嘖,嘖,瞧瞧你,簡直濕得不象話,小鹿,是不是爽到受不了,想射了啊?」

「嗚……想……好想射啊……」

「那就給我老實地說,你剛剛是不是心疼主人,心疼地要命啊?」

「我……我……」不想說,不想說,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最隱秘的心思,不想讓他再嘲弄自己……

「說啊,小鹿,大聲地說出來……」 舌頭倏地鑽進小鹿敏感的耳洞中,一進一出地挑逗著,歐陽道德此刻就像是海上誘人的魔女唱著勾魂曲,存心引那無知的水手墮入他設下的深淵……

「啊啊……」淚眼朦朧地嬌喘著,潘俊偉覺得他的舌頭好象從耳朵鑽進了自己的腦中胡亂地攪著,攪得他神智昏亂,再也忍不住地大聲哭叫:「嗚……主人……我是心疼你……我是捨不得你……主人……啊……主人求你……讓我射吧!求你了!」

「哎……小鹿終於承認了……」歐陽道德聽了小鹿的話只覺得又是安心又是興奮:「那就來吧……我的小鹿,讓他們兩個一起射出來吧!」
他雙手一個使勁搓揉,潘俊偉立刻「啊——」地一聲尖叫,把一股又一股的濃汁從小洞裡激射而出!而歐陽道德也幾乎在同一時刻低吼著射出自己滿漲的欲望———

「啪答啪答……」已經充分混合、搞不清是誰的精液一滴滴地落在深色的瓷磚上,潘俊偉望著那一坨坨的白色液體,只覺得膽顫心驚。自己只不過被胡亂摸了兩下,就叫得像個發浪的娼婦。身體已經被徹底改造了,這具淫亂的肉體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已經認定對方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可不要浪費了這市面上買不到的天然‘沐浴乳’哦……」 撕開小鹿早已濕淋淋的襯衫,歐陽道德彎身挖起兩人流下的白色液體,將它塗滿他赤裸裸的胸膛……

「喜歡主人幫你洗澡嗎?」一寸寸仔細地往下揉捏去,歐陽道德終於來到小鹿等待已久的地方。
將小鹿一只腳高高抬起,他可以看見那紅嫩嫩的小口正一張一合地對他發出邀請‧
「裡面也想好好洗洗嗎?」
歐陽道德吃吃一笑,伸出兩指毫不遲疑地將剩下的「沐浴乳」全部擠了進去!

「啊啊————」潘俊偉快活地大叫失聲。

「兩根指頭怎麼有辦法洗得乾淨呢?小鹿也來幫忙一起洗吧……」拉過小鹿的手,將他的兩個指頭也狠狠插了進去,歐陽道德可以看見小鹿的穴口已經被四根手指撐得完全變形了……

「嗚啊啊————」小鹿發出長長的哀鳴————

歐陽道德看小鹿吃痛的模樣便鬆開手勁讓他自由,卻發現小鹿竟然繼續熟練地、毫不猶豫地做著手部活塞運動……
歐陽道德的目光在瞬間一凜!
「告訴我,主人不在的時候小鹿是不是常這樣玩著自己?」

「沒有……沒有……」

「還說謊!」歐陽道德一怒之下,猛地將兩人的手用力拔了出來!

「不———」 潘俊偉扭動著身子哀哀地哭了出來:「嗚……別走……主人……我還要……還要……」

「老實說我就給你。」

「嗚……我說……我……我有時忍不住就會……會……」

「會什麼?」歐陽道德冷冷一笑。

「會……會玩自己的屁屁啦!」潘俊偉漲紅著臉,像豁出去似地閉上眼大叫。

「你這只淫蕩的小鹿!你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一個人偷偷玩,聽到沒有?」

「誰叫你老是那麼忙……」

「離不開我啦?放心,等小鹿跟主人住在一起後,我會疼你疼到讓你沒時間感到寂寞的……」握住自己再度挺立的分身朝穴口用力刺入,歐陽道德滿意地感覺到小鹿那饑餓的小嘴立刻緊緊地咬住他的硬挺不放!

「啊啊————」尖叫著抱緊在他體內肆虐的人,潘俊偉知道他是對的,他是離不開他,真的離不開他……
神啊,我知道我有罪,我知道我是不被原諒的,但我不想離開這個人……不想離開……
像兩頭野獸在地上打滾著反復糾纏,直到一人終於不堪折騰地昏厥……

************************************

寂寂黑夜,茫茫白霧。
一張如泣如訴的臉。

「爸爸……你好狠的心……你怎麼可以搶走我的愛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不原諒你!死也不原諒你!」美美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潘俊偉一眼後,突然縱身往懸崖下跳去!

不———!美美!不要,不要!
猛地從床上坐起身,潘俊偉早已嚇出一身冷汗,他睜大驚懼的雙眼努力讓焦距集中,才慶幸地發現自己剛剛是身在夢裡。

好可怕……好可怕!美美,爸爸不是有意的……爸爸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我知道我不應該喜歡上那個人……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總覺得這個夢是老天給他的警告,潘俊偉捂住臉還是無法阻止淚水從指縫裡緩緩地滲出,他突然覺得好累好累,自己苦苦地巴著身邊這個人不放,究竟有什麼意義?他只是把自己當成寵物,有空便來逗弄一下的人,就算他再怎麼喜歡他、迷戀他,對方也不可能有任何響應。

表哥說的對,總有一天,當事情敗露的那一天,他不但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他唯一的女兒,到最後,只怕是要落個玉石俱焚、家破人亡。
轉頭凝視身旁熟睡中的人兒,那在睡夢中還是帥氣得霸道的臉,將是自己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容顏。

但是……
再見了,我的主人。
再見了,我心愛的人。

我捨不得你,從來就放不下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要了我的命也行,但這代價卻不能……不能用我女兒的幸福來換……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已經撐不下去了……

匆匆起身提筆寫了幾個字,淚水卻總是模糊了字跡,潘俊偉寫了又撕,撕了又寫,好不容易寫好,卻又在擱筆後癡癡看著床上安睡的人兒,捨不得移動分毫。

「嗯……」 歐陽道德突然翻了個身。

潘俊偉猛地一驚,明白離別的時刻已經來臨。
用力抹去兩頰的淚水,一個咬牙,潘俊偉提著簡單的行李,強迫自己不能回頭地步出房門。
一張字條靜靜地躺在雪白的枕頭上。

********************

17.《小鹿流浪記》

「對不起,你的年齡不太符合我們的需求。」面試官看了看履歷 ,頭也不抬地說。

「為什麼?我不比年輕人差啊,我可以做的,我什麼都可以做的,請貴公司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潘俊偉雙手緊緊地交叉握著,強迫自己不要顯得太過急躁。

但他怎麼能不急呢?家裡大部分的存款都在美美那兒,自己離家帶出的錢並不多,南下到高雄找了個簡陋的小房間,繳了租金及押金後就所剩無幾了,最近景氣不好,找了將近一個月的工作也毫無著落,眼看交房租的日子就快到了,叫他要如何是好?

「你的工作經驗是很豐富,但公司的政策是要找25-30歲的年輕主管,你並不符合要求。」

「那……那是否有什麼非主管的職位可以讓我做呢?我不在乎職位高低,只要貴公司肯給我機會,不管什麼工作我都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這樣啊……」抬頭看看眼前看來老實誠懇的人,面試官決定給他一個機會試試:「目前是還有個倉管的工作,底薪兩萬,工作時間從早上八點到晚上七點,需要不定時地加班,體力要相當好的人才行,你覺得你能勝任嗎?」

「可以,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會好好做的,謝謝您,謝謝!」

「先別急著謝我,先說好,試用期是一個月,做不好就走人,沒第二句話。」

「是,我一定好好做,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

帶著興奮的心情一路往租屋處走去,潘俊偉決定犒賞一下自己,好好地大吃一頓。
「老板,給我一碗魯肉飯,哦,再加顆魯蛋。」

「好,請坐,馬上就來。」

想到今天再也不用吃泡麵,而能吃到香噴噴的肉燥,潘俊偉的口水就快流下來了。為了不讓自己醜態畢露,他趕緊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報紙上。

「魯肉飯還有魯蛋來嘍!」

「謝謝,謝謝。」潘俊偉開始邊看報紙,邊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由全國名媛淑女所選出的「十大黃金單身漢」票選結果如下:第一名,中華銀行總經理范達民,第二名,勤揚電子總裁黃文彬,第三名,懷德科技董事長歐陽道……德……」

一個讓他夜夜不得安眠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報上,照片中那英俊的面容與記憶中的他並無二致,但那……那卻是自己永遠無法碰觸的了……

「這位先生,你……你怎麼啦?」

看著遞到眼前的面紙,潘俊偉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你們的魯肉飯好好吃哦……老板,這張報紙給我好嗎?」

「好,好,你拿去,你拿去。」

「謝謝,請問一共多少錢?」

「不用啦不用,你……你慢走啊。」

「哦……」
心不在焉地離開了小吃攤,緩緩地走在熱鬧的街頭,明明街上還有這麼多人陪著我走,為什麼自己還是覺得好寂寞?

明知故問,潘俊偉,你是在明知故問啊……
那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時不像走馬燈般在腦海盤旋,身心都在無聲地吶喊,渴求著那人的占有,但是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選擇已無法回頭,只是……只是往後空虛漫長的歲月自己到底要如何度過?

佇立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潘俊偉不禁茫然了……

***********************************

「潘仔,幫我把這個貨搬到A區,再去開張單子給我。」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好。」盡管揮汗如雨,潘俊偉還是快手快腳地將堆積如山的貨物一一歸位。

「不錯哦,潘仔,才來沒多久就進入狀況了,手腳很快嘛。」
帶點台灣國語的聲音是來自開貨車的阿強,他同時也是潘俊偉新結識的好同事,為人相當爽朗。

「哪裡,我還要再加油啦。」潘俊偉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晚上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跟你說哦,今天是我生日,我那些兄弟要帶我去一家新開的酒店,聽說裡面的妹妹很漂亮哦。」

「是……是這樣啊……但我不會喝酒怎麼辦?我看你們還是自己去啦,我去恐怕會掃你興的。」

「安啦,有我在怕什麼?何況那家酒店可不是隨便就能去的哦,聽說貴得嚇死人,要不是今天是我五十大壽,我那群酒肉朋友哪捨得請我去啊?去啦,去啦,你如果不去就是不給我面子哦!」

「好,好,我去就是了,今天的酒也算我一份,算是給你祝壽。」

「這樣才是我的好兄弟嘛。下班了,我們快走吧,水噹噹的姑娘在等我們了!」

*************************************

「潘董,你好啊,我叫麗麗,真感謝你在開幕第一天就來給我捧場,我真是太開心了,你說,你要麗麗怎麼報答你才好呢?」妖嬈的女體雪白剔透,在幽暗的空間裡閃動著誘人的光澤。

「不,不用了……我……我……」潘俊偉何嘗見過這種陣仗,他拼命推拒著懷裡愈貼愈近的軟件動物,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哎呀,潘仔,別跟她客氣,就叫她以身相許好了,遇到你這種純情白斬雞,算是她的福氣哦!」

「拜托,你不要亂說好不好!」真受不了,什麼「純情白斬雞」啊,真是難聽死了!

「哎呦,潘董,我不管啦,你今天一定要帶麗麗出場啦,人家對你可是一見鍾情哦!」挺起她最自豪的「聖母峰」用力磨啊磨,麗麗就不信這個白嫩嫩的小子會不對她動心。

「出……出場?」她不會是要叫他跟她「那個」 ……「那個」吧?
天啊,自從那天遇上他命中的煞星,他就只有被壓在底下的份,自己那根寶貝只是「備而不用」,晾在那裡好看而已,現在臨時叫他提槍上陣,他還真不知道會不會「卡彈」呢?

「是啊,潘董,你不會不答應吧?嘻,我覺得還是問問你的小弟弟比較好哦。」伸出一只「鳳爪」往男人的下體抓去,麗麗極其老練地開始搓揉起來。

「住手!你在干什麼!」潘俊偉捉緊她的手努力想將它拉開。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麗麗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哎呀,麗麗,沒用是吧?你別白費力氣了,我看我這老弟老是唉聲歎氣、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敢打賭,他這個純情男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哼,竟然對我麗麗的‘銷魂魔爪’無動於衷,我看你這老弟不是有心上人,就是喜歡男人!」想到今天帶出場的事泡湯了,麗麗的語氣就酸得可以擠出檸檬汁來。

沒想到自己最不可告人的心事竟然接連被猜中,潘俊偉在眾人的暴笑聲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喂,潘仔,別這麼害羞嘛,把你心上人的事說來聽聽,讓我們知道是誰能讓我們的‘純情白斬雞’對他這麼死心塌地,連送到嘴邊的肉他都不吃。」

「對,快說,快說,不說的話就罰酒!」眾人已經開始起哄了。

「好,好,說就說,誰怕誰啊!」看看眼前灌了三瓶XO,醉得差不多的人,潘俊偉心想,他們大概到明天就會把我今晚所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膽子一大,心中對那人的相思便一股腦地宣洩而出——

「我喜歡的那個人……很漂亮,一對眼睛隨時都在放電,他如果看你一眼,就能把你的魂都勾走,鼻子呢,又高又挺,就像藝術家用刀刻得一樣完美,嘴唇啊,那弧度線條性感地讓你恨不得能咬上幾口,而他那雙手……只要被那雙手摸過的人,就永遠也無法遺忘那種感受……」

「哇……聽起來真是個大美人啊!對了,對了,你還沒說說她的胸部啊,怎樣?一定大得讓你無法一手掌握吧。」阿強對潘俊偉曖昧地眨眨眼,並用手在胸前比了比。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他沒胸部,他是個男的。」

大家頓時傻了眼:「男……男的?」

「是啊,而且他還是我女婿。」

「哇哈哈————」有些人已經笑得摔倒在地。

「哈哈,老弟,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會說笑,我們都差點被你這老實的外表給騙去了,你還真是他媽的真人不露相啊!哈哈哈……」

「哎……這年頭說實話也沒人相信。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誰叫這事太過離奇,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會喜歡上自己的女婿,我真是……真是……」
變態?無恥?淫蕩?潘俊偉發現他竟然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匪夷所思的行為。

「對不起,你們慢慢喝,我出去透透氣。」突然覺得好煩好煩,潘俊偉走出包廂,開始沒勁地逛起這號稱全國第一,耗資數億的酒店。
雖然他對裝潢沒什麼研究,但也可以看出負責人對這家酒店的用心,到處都可以見到充滿異國風味的巧思。

「小王,快去叫‘十大金釵’集合,立刻到老板的包廂去,今天有大人物來了。」一個看來雍容華貴,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用慎重的口氣吩咐著。

「媽媽桑,到底是什麼大人物要這麼勞師動眾啊?十個頭牌一起包了,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歐陽董事長是老板多年的好友,今天我們酒店第一天開幕,他肯定是要來捧場的。人家是大公司的老板,這點小錢他不會放在眼裡的。好了,廢話少說,快去把這事辦好了,如果你伺候得客人高興了,老板一定會重重賞你的。」

「是,這事包在我小王身上,我馬上去辦。」

歐……歐陽董事長?是他?會是他嗎?
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潘俊偉兩只腳無意識地緊跟著媽媽桑往樓上的方向走去。
眼看她打開包廂的門,笑吟吟地打了聲招呼,又反手將門帶上。潘俊偉還是無法窺得裡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朝思慕想的人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潘俊偉,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死心呢?

我想見他……想見他……只要讓我看他一眼就好……一眼就好……

看了以後又怎麼樣?他既然都能左擁右抱,享盡艷福,就表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距離你離開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十二天十八個小時又三十分鍾,說不定人家早就把你這流浪在外的寵物忘得一乾二淨,家裡也不知又養了幾只比你年輕漂亮幾百倍的「小貓」、「小兔」,你還在這邊癡心妄想什麼?

濃濃的脂粉味猛地撲鼻而來,嗆醒了站在樓梯口正在天人交戰的潘俊偉。他不小心打了幾個噴嚏,只惹得一班環肥燕瘦、爭奇斗艷的美女們個個怒目相向。

「哼!」頭仰得幾乎可以看見鼻毛,眾美女們繼續你推我擠地往包廂走去,對站在一旁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件名牌的男人,根本不屑一顧。

「歐陽董事長,小姐們來了,您看看,這幾個全是我們‘金色皇朝’的頭牌,個個是國色天香,美若天仙啊……」門一打開,媽媽桑立刻熱烈地推銷起來。小姐們開始搔首弄姿、扭腰擺臀、魚貫地步入包廂……

潘俊偉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他決定要躲在她們身後,看能不能混水摸魚進去瞧瞧。

「喂,你是誰啊?在這裡鬼鬼祟祟的。」

後領冷不防地被一把捉住,潘俊偉在驚嚇之余突然靈機一動,低聲地呵斥:「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是……是誰?」小王有點被嚇住了。

「哼,我是歐陽董事長的安全室主任,我懷疑那些小姐裡面有可疑的人物,正想進去瞧瞧。你也知道的,這陣子恐怖份子是無孔不入的。好了,快讓開,不要耽誤我辦案的時機,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擔當得起嗎?」眼看最後一個小姐就要進去了,潘俊偉內心不禁焦急萬分。

「啊?失敬,失敬,對不起,是我太鹵莽了,請進,請進。」

利用身前的人形掩護著,潘俊偉輕手輕腳地跟著排在最後的一個小姐溜了進去。

「歐陽董事長,這是‘十大金釵’裡最後一位小姐了,你要還是不滿意,那我可真是沒轍了。」

「喂,阿德,你今天是存心來踢館的啊?我家‘十大金釵’你真的一個也看不上眼?你以前不是這麼挑嘴的嘛,幹嘛,想為誰守身啊?」一個低沉的男聲吃吃地笑了起來。

「閉嘴!」

一聽到這熟悉的誘人嗓音,潘俊偉手腳一軟,差點沒跪了下去。
是他……真的是他……

「愛愛,快來,給我好兄弟瞧瞧你的厲害,露一手讓每個男人都會‘哎哎’叫的工夫,不然你這名字不就白取了?」

「是,老板,愛愛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身前的掩護突然自顧自地走了,潘俊偉猛地一驚,身形一個不穩,突然從她身後跌了出來!

鏘————
酒杯落地的聲音,仿佛是喪鍾響起。

潘俊偉可以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低著頭不敢抬眼,身體抖得猶如風中的落葉……

「他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把他趕出去。」冷冷的語調就像在為他行刑。

「小王,你干什麼吃的?怎麼可以讓人隨便跑進來呢?」

「老板,我……我……是他說……」

「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太傻,對不起,是我太癡心妄想,對不起……
潘俊偉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一步出那令人窒息的空間,他立刻虛脫地靠著牆跌坐在地——
他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他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他是誰?

「啊啊……」心髒縮得讓人忍不住溢出痛苦的呻吟。
不!不要不認我……求求你……不要……

「出去!全都給我出去!」

驚天的怒吼加上玻璃碎落一地的聲音,帶出了落荒而逃、嚇得花容失色的眾家美女。

「阿德,你喝多了。如果不喜歡,我叫她們出去就是了,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呢?你看你,把自己都割傷了,流這麼多血好玩嗎?」

流血!他流血了……?

「不要管我,讓我喝!反正我無父無母無親無戚,就是……就是把血流光了也不會有人心疼的……」

潘俊偉聞言就像被人在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他再也忍不住起身沖了進去——
「我不准你這麼說!」
你明明還有我這麼愛著你,你明明還有我這麼心疼你,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話?我不准,不准!

「你還來幹什麼!你不是早就不管我的死活,丟下……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一滴淚,毫無預兆地滑落那俊美的臉龐。

潘俊偉見了簡直心痛欲死,他哭喊一聲,狠狠撲進他的懷裡————
「不要哭!求求你……不要哭……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我找不到你……我一直找……一直找……嗚……我……我好恨……好恨……你為什麼總是要逃……你就這麼討厭我……這麼討厭我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這麼這麼喜歡你,怎麼會討厭你呢……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再也不逃了……對不起……」拼命吻著眼前淚流不止的人兒,潘俊偉真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將心挖出來給他瞧瞧。

「你真的喜歡我?」

「嗯,喜歡……好喜歡……」

「真的再也不逃了?」

「嗯,不逃了,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

「小鹿……我的小鹿……」

「主人?你……你終於肯認我了嗎?」這輩子能再聽他這麼喚他一聲,潘俊偉覺得此時此刻就是為他死了也甘願。

「小鹿……小鹿……我好累好累……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我們回家……回家……」
緊緊抱住懷中虛弱的人兒,潘俊偉只覺得又是心酸又是甜蜜。

「對了,小鹿,主人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嗯?什麼事你問啊。」輕輕撫摸著他濃密的發絲,潘俊偉還陶醉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

「小鹿為什麼會在酒店出現?」

「……」

「抱美眉很爽啊?」

「……」

「小——鹿——」

「啊——」的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嗯,明天又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好天氣。

(1、2部完)

lonhasmanay2 發表於 2015-4-21 10:06

顶楼主

顶楼主,用UC看那种你懂的站 竟然能自动屏蔽广告?有钱就是任性啊 不怕断这类站的财路

頁: [1]

Powered by Discuz! Archiver 7.0.0  © 2001-2009 Comsenz Inc.